<=""></>
「混賬東西!」
面對炎崇和韓嘯的突然出現,炎政由最初的震驚迅速轉變成惱怒,只見他猛地轉發過身來,一把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投向了對面的陸一凡,睚眥俱裂,怒聲暴喝:「好你個陸一凡,本王如此相信你,你竟然設局害我!」
「我……」陸一凡在輕鬆地躲過茶杯之後,臉上同樣佈滿了濃濃的疑惑之色,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韓嘯和炎崇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面對炎政那恨不能吃人的眼神,陸一凡眉頭緊皺着思量了片刻,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而後將詢問的目光直接投向了坐在一旁的默不作聲的玉樓,「玉樓,這是……」
還不等陸一凡的話問出口,玉樓便率先點了點頭,繼而輕聲淡笑道:「原本昨夜想與你商量的,但你卻醉倒了,無奈我只有先和柳兄、紀原他們商量決定。此事算是我先斬後奏,還望一凡不要見怪!」
「當時我們想着如果讓你提早知道這件事的話,只怕今晚這場戲就不好演了,所以才決定暫時瞞着你。」柳三刀趕忙解釋道,「一凡,你若提前知道炎政就是殺害陸家族人的幕後黑手,想必今晚你一定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為了讓炎政暴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所以……」
「我明白!」不等柳三刀把話說完,陸一凡便衝着他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示意他不必因為此事而有所介懷,「你們做的沒錯!」
「陸一凡!你的戲到底還想演多久?」炎政面色漲紅氣喘如牛,惡狠狠地瞪着陸一凡,此刻他最痛恨的人並不是突然出現的炎崇和韓嘯,而是他曾以為最值得信任陸一凡,被自己信任的人出賣所帶來的痛楚,比敗在敵人的手中還要難過的多。
「炎政!」
站在門口,面色鐵青的炎崇一雙老眼之中充斥着憤怒與悲哀,這種眼神他之前在懲治炎敕的時候曾出現過一次,身為聖域之主本應該縱觀寰宇,掌控天下,但是到頭來他竟是連自己的幾個親族兄弟都沒能看清,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炎崇開口猶如重錘敲心,令一臉怒火的炎政不由地身子一顫,只見他緩緩地轉過身去,用一抹複雜之極的眼神回望着炎崇,嘴唇張張合合地顫抖了半天,但終究卻是連半個字都沒能發出來。
「主子,我保護你殺出去!」守在一旁的周信此刻同樣是萬念俱灰,漸漸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的他猛地暴喝一聲,而後便一把拽住炎政的胳膊,揮舞着短刀便朝着炎崇刺去,企圖將炎崇晃開,然後藉機帶着炎政衝出去。
「放肆!」
可還不待周信的刀鋒碰觸到炎崇的衣袍,站在一旁的韓嘯便是陡然輕喝一聲,接着右拳便是快若如閃電般探出,這一記重拳在周信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然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韓嘯何等修為?他毫不留情的一記重拳又豈是一個小小的周信所能硬抗的?
「嘭!」
伴隨着一聲悶響,原本一心想要帶着炎政逃出去的周信只感到自己的腦袋猶如被一輛疾馳而過的馬車狠狠撞了一下一樣,劇痛的感覺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傳入腦海,一陣冰涼刺骨的眩暈感便是已經取代了他所有的意識,緊接着周信只感到自己雙眼之中的景物陡然變得放大模糊起來,而後無數道溫熱的暖流便是划過自己的臉龐,再之後就是喉嚨一陣發癟,口鼻仿佛已經完全失去了力量根本就吸不到半點空氣,模糊和眩暈瞬間便轉化為一片漆黑,全身的力氣也在同一時間被抽了一個乾乾淨淨。
「額……」
而在其他人看來這一幕可就遠沒有舒服了,眾人只見到韓嘯的一記鐵拳重重地砸在了周信的太陽穴上,瞬間便將周信的頭骨給砸的凹陷進去一大片,周信的兩隻眼珠子也順勢奪眶而出,七竅之中血涌如注,那些紅白之物根本就不是從周信的七竅中流出來,而是直接噴出來的。周信的身體在如乾屍般猙獰僵持了片刻之後,便轟然向後翻倒,直接栽在了滿桌的酒菜上,伴隨着一陣『叮叮咣咣』地破碎聲,一桌子的菜餚被掀翻,杯碗茶碟更是碎了一地。
而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周信在死去的那一刻,他的左手依舊死死地攥着炎政的胳膊而沒有鬆開,以至於周信栽倒之後炎政也跟着向後踉蹌了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在了一片狼藉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