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布拉格斯的居民來說,劍之年這一年的豐收之月至霜降之月之間這段時日,顯得即漫長而又短暫;去年亡靈入侵時留下的恐怖陰影,仿佛隨着血杖大軍的步伐又一次浮現,隨着梵米爾軍團的連連失利,局勢一度惡化,一些商人與貴族甚至已經開始拖家帶口逃往庫爾克一代,但就在人心惶惶之際,戰局忽然出現了驚人的逆轉。先是維埃羅人,蘭托尼蘭人與托尼格爾人的聯軍在斯洛法文阻擊血杖大軍的消息傳來,沒多久血杖本人敗亡的傳聞就得到了證實,亡靈從西爾曼地區撤退,區區一周之內,那些骨頭架子在德拉格斯與梵米爾一線的兵鋒就已經冰雪消融,從南面來的人甚至證實了它們正在日夜兼程返回布契地區,那一段時間過得比任何一刻都快,每天都有新的消息傳來,好像一眨眼的功夫,戰爭就離開遠去了。
血杖這個半個月之前還令所有人聞之色變的名字,現在已經成為了歷史的塵埃,對於埃魯因與瑪達拉雙方來說都失去了意義。又過了半個月,讓德內爾伯爵的軍隊在庫爾克堡以東,藍寶石山脈以南,矮人之環附近被擊敗,失去了逃亡瑪達拉的機會之後,所有人都明白這位伯爵大人的投降似乎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有些人註定要在這場戰爭之中揚名的,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那隻來歷不明的軍隊,幾乎每一處酒館內都有詩人在傳唱關於士兵們的故事,有一個算不上謠言的謠言在四處散佈着,眼見為實者信誓旦旦的聲稱,先君埃克率領着白獅軍團回來了,來挽救這個危亡之中的王國,聽過這樣傳聞的人。大多信以為真。
因為那把獅心聖劍在戰爭中熠熠生輝,所有人都見證了輝煌的勝利。
在擊敗了血杖之後,布蘭多就讓芙蕾雅接替他繼續指揮托尼格爾人的軍隊,雅克伯爵在那一戰後早已無心爭功,蘭托尼蘭的騎兵們更是明白自己的頭兒是怎麼樣的傢伙,雖然艾柯和他的手下們幾乎打成一片。在聯軍之中更是具備人人欽佩的聲望,然而但凡腦子還沒有被騎士的信仰燒壞的人就會明白,這支聯軍中誰才是真正靠譜的人,因此一時之間在布蘭多的示意之下芙蕾雅竟然在這支大軍中有了一時無二的權威。
雖然一方面是藉助於托尼格爾軍隊在那場戰爭之中驚人的表現。
不過這個來自布契鄉下的女武神沒有讓相信她的人失望,她在肅清了西爾曼地區的瑪達拉勢力之後,立刻調頭北上,準確地判斷出了讓德內爾大軍的動向,然後在兩場戰鬥中乾淨利落地將這位伯爵大人的一切希望都化為泡影。在最後那場戰鬥中,芙蕾雅更是利用蘭托尼蘭人的騎兵一舉奠定了自己的聲望。她兩次運用騎兵佯攻讓德內爾伯爵的側翼,卻在最後的交鋒中突然襲擊一舉擊潰讓德內爾的中央陣地,堪稱教科書一樣的典範,完美再現了埃魯因人在長年戰爭之中針對風精靈軍隊那場輝煌的勝利。
這場戰鬥甚至出乎於布蘭多的意料之外,他知道芙蕾雅一定會成功,因為她身上有一種認真嚴謹的性子,在他想來在戰場上具有優勢的情況下芙蕾雅應當是這個時代最傑出的指揮官,因為她細緻的判斷力與一絲不苟的執行力會讓她儘可能地最大化擴大自己的優勢。而不會犯錯誤,讓敵人抓住翻盤的機會。
這位未來的女武神在運用騎兵時擁有非常的天賦。但他沒想到這種天賦會這麼快展現出來。
歷史上芙蕾雅在南方對北方的戰爭中一戰成名,也是透過傑出的騎兵指揮能力,女武神的騎行可不是說着玩的;但這一刻,兩世的歷史仿佛重合為一,那一刻他看到芙蕾雅興高采烈地騎着馬從戰場上跑回來,仿佛獻寶一樣舉着讓德內爾的軍旗在他面前揮舞。大聲喊着他的名字:「布蘭多!你看我,我做到了!」
那一刻他就明白,歷史上的女武神回來了。
他當時忍不住欣然一笑。
霜降之月的布拉格斯已經完全冷了下來,但街上的行人還很多,解除了戰爭的威脅之後。半個月以來這座城市的每一天都像是在舉行慶典,街上到處都掛着綵帶與布幔,與搭建好的木台,上面堆滿了美酒與食物,從一線返回的騎士們獲得了英雄一般的待遇,他們騎馬穿過街市,隨時可以停下來接受民眾的歡呼,或者是姑娘們的愛慕。
布蘭多看着這一幕時,在馬背上對芙蕾雅笑道:「他們在好像在談論你,埃
第三十六幕 兩封信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