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一更,下新書榜了,最好的成績是第九,最後的成績是第十,感謝大家的推薦票。----------------------------------------------------「你說那面鏡子啊,那鏡子我不賣。」
老先生的回答一下叫王天愣住了。「老先生,您都擺在這了,為什麼還不賣呢?」
「說了不賣就不賣,別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挑,唯獨那面鏡子我不賣。」
老先生說完就又開始畫自己的畫。
本來王天是欣賞這鏡子背面的紋飾,覺得雕琢的很美,可老先生不賣,王天也沒有辦法。
「好吧,那老先生,您不賣的話那我就走了,對了,最後說一句,您模仿的唐寅的這幅鴉陣圖右邊那棵樹上的烏鴉好像少了一隻。」
王天不過是小的時候也閒有興致作過這幅畫,模仿的時候專門細緻地查過了每一棵樹上,以及天空中的烏鴉,小手隨意的一指,那老先生卻嚴肅了起來。
「等等,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老先生好像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懷疑,表情有些針鋒相對。
王天笑了笑,「老先生,算我多嘴,你不用生氣,全當我沒說就是。」
「怎麼能當你沒說呢。說了就是說了,說了你就把你說過的話重複一遍。」
這個時候,老先生的攤位上已經圍過來幾個看熱鬧的學生,見着自己當下甩袖離開有點不靠譜,王天乾脆蹲下來,對着那幅老先生模仿的《鴉陣圖》指點道,「我剛才說,在這一棵樹上您少畫了一隻烏鴉。既然是模仿,那就得跟原畫講求一致,少一隻烏鴉算怎麼回事呢?」
「小伙子….你說的倒是像你多了解似得。但是看你的年紀,根本不可能對唐寅的畫這麼清楚,你就敢肯定我這少畫了一隻,我可是看着畫模仿所成的。」
「您要是這麼肯定是依照着畫畫出來的,那可能,那幅你依照的畫也是假的吧。」王天說話可不含糊。
「….你這個小子。罷了,既然你說我依照的畫是假的,這畫少一隻烏鴉,莫不然你給我添畫上。」
這年頭,像是王天這樣的嘴把式多的是,他們只會紙上談兵,老先生叫王天畫,無不是叫他自己原形畢露,自慚形穢。
誰知,王天把老先生放下的筆一提,「畫就畫!」
王天對於畫畫的興趣很大,尤其最近因為畫畫比賽的事情,更加想着多多練筆,拿起老先生的筆,在那樹尖上這麼一掃,頓時,在那群鴉之中就又飛入了一隻,停在樹尖上,瞬間和其他的烏鴉融合為一幅畫面。
不突兀,不扎眼,更多的是自然,是和諧。
老先生點了點頭,看王天的目光剎那之間不一樣了。「小伙子啊,你有兩下子啊。來來,再給我多畫幾隻烏鴉...」
王天忙擺手,「再畫那就多了,屬於畫蛇添足了。」
老先生笑呵呵的,他本意哪裏是叫王天畫烏鴉,他是想着再看一看這位後生的畫技。
因為行家看門道,就剛才王天那一筆帶過,烏鴉集成,這種功力像他這個年紀,很不容易了。
「來來來,不在那畫,在我這幅畫上畫…」
王天接過來這幅畫,就知道是老先生再考自己了。
剛才那鴉陣圖是寫意山水畫,而這一幅已經是抽象畫了。
「這是梵高大師的烏鴉群飛的麥田,這裏的烏鴉跟剛才烏鴉的情緒就完全不一樣了,要這麼畫…」
王天這次用筆沉重了許多,烏鴉的色彩更為暗沉,翅膀粗墨,幾隻烏鴉都是用粗短的直線完成。
老先生自是對王天畫的烏鴉滿意,「小伙子,你為什麼這麼畫?」
「老先生,我想您一定是在考我了,誰不知道,剛才那鴉陣圖裏的烏鴉表現的是唐寅家中小院生趣盎然的景色,烏鴉是表現喜色調,可這梵高大師的烏鴉群飛的稻田乃是他生平最後一幅作品。這是梵高大師給世界的一封告別信,烏鴉因為它的生活習性,在過去一直被人為是死亡的象徵,歐洲人更是把它當做死亡鳥,所以這幅畫上的烏鴉表現的是悲色彩,筆觸不能輕快,應該沉重、粗短。」
49、鴉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