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說過將銅鏡放在白熾燈下照可以看見銅鏡表面隱隱散發着一層淡綠色的光芒,本來我們以為這是詭物的某一種特徵,但警察卻在鏡子表面上找到了一種很原始的化學材料「磷」。
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鬼火,鬼火是因為人體腐化後露出體外的磷遇到空氣燃燒產生的化學變化,而使用特殊的光源能夠進一步發現鏡子上殘存的「磷」居然是呈骷髏形狀的。
既然發現了化學物質那肯定就不會是鬧鬼。所以警察立刻對王崇明實施了抓捕並審訊,一起兒子想要害死母親的人間悲劇隨即浮出水面。
她的母親在事發前兩天因為感冒身體不好,而這位副校長本來就有嚴重的心臟病史,所以在重感冒的影響下她的呼吸都變的困難,王崇明為了害死自己母親真是殫精竭慮,他並沒有在母親病重時立刻下手,而是在母親病情穩定之後告訴她要帶女朋友回來吃飯,再說這話前王崇明已經在鏡子上做了手腳,用磷在銅鏡上畫了一副骷髏。
他在存放鏡子的抽屜里存了一盒乾冰降低溫度,這樣「磷」就不會燃燒,可是當秦逸從抽屜里取出那面銅鏡,當磷暴露在空氣中會立刻燃燒。所以銅鏡上就會出現一張詭異的綠色骷髏印記。
人在大病初癒時本來就是最虛弱的時候,而且他的母親還有心臟病,一眼之下立刻心臟病發作,萬幸的是這位副校長並沒有死亡,而是被嚇的精神失常,不過這段時間在醫院的恢復,她的精神意識已經漸漸恢復過來,警方不敢把案件的真像告訴她,擔心這位可憐的母親在此受到傷害。しし
而王崇明之所以要害死自己的母親僅僅只是為了要一套房子結婚,因為他的女朋友說不想和他的母親同住,而王崇明又買不起房子。所以這個為人子的人就對自己母親下了狠手。
在監獄裏他甚至沒有絲毫悔過,而是憤怒的對幹警抱怨道:「其實媽媽的工資並不低,也有外水。但她把這些錢都拿去買了一堆破銅爛鐵回來,既然她不管我,我又何必管她死活。」
這是一個自私到了極點的人。在他的眼裏這世界上一切人都應該為他付出,除此以外他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和義務,這扭曲的人生價值觀讓見多識廣的警察都感到無語,而隨着兩撥醜陋的人暴露出自己的真實嘴臉後,銅鏡這一事件也算是告一段落。
經歷了這些讓我對人性有了一段更為深刻的了解,本來我總以為人壞不到那份上,但現在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不該如此單純,人不但能壞到那份上。而且遠遠超過「那份上」。
出了警局之後我正要去打車,只見一輛「大奔」停在我們身邊。車窗搖下來之後一位七八十歲的老人用不太標準的國語對我們道:「小伙子們請上車。」
寧陵生認識他,笑着道:「林伯你出院了?」
「是啊,該抓住的人都進警局了,我在醫院待着也沒有意思,差點急死我啊。」他呵呵笑着。
這又是怎麼了?這件事實上寧陵生「挖的坑」實在太多了,雖然我是智慧比他略遜那麼一點點的人,但也實在跟不上他的節奏。
莫名其妙的上了車子,寧陵生對我們道:「這位先生是我們家的世交,四十年前他就和我爺爺相識了,後來一直大力支持我父親的事業……」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繼續道:「而他也是這次被村民設劫運局的受害者。」
我和王殿臣??吃了一驚,我道:「不對啊,新聞報道不是說人受了重傷在醫院嗎?」
林伯呵呵笑道:「年輕人,只要是有人在的地方,錢一定是萬能的,別說新聞報道,就連車禍都是人造的。」我和王殿臣又是大吃了一驚,這次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老頭按住坐在身邊寧陵生的肩膀道:「多虧了我的世侄,否則這次我的家族會遭受到滅頂之災了。」
寧陵生笑道:「林伯別這麼客氣,這也是你運道正旺,所以小人近不得身,否則也不會正巧在臨江遇到我了。」
「大哥,難道這事兒你從頭就看出門道了?」王殿臣不解的道。
寧陵生微微點頭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們想要做的勾當,也算是從頭到尾的目睹了這場鬧劇吧。」
「那麼切入點在哪兒呢?」
「就是我們從精神病醫院出來遇到王崇明時,當時我看他對待自己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