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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幾天,定錘一直都龜縮在這個安全的洞裏,而通過一個不顯眼的觀察孔里他發現現在這座島上的情況已經糟糕到了極點,真的就好像蝴蝶所說的那樣,所有人已經處在一個崩潰的邊緣了。
無論在學院裏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兒,還是那些自認為名門閨秀的少女。為了食物、水和繼續生存的權利,已經拋開了作為一個人的基本底限。
就單單是外頭一個小小的海灘,定錘就看到了為了一條魚心甘情願把身體奉獻給自己隊友的女人,她在同一天和定錘走進學院,當時的她像一隻驕傲的孔雀,而現在的她卻一邊大口大口的吃着魚一邊被不同的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也看到了為了一名有價值的隊友把自己至交好友的隊伍全滅的冷血男人,他曾經以有情有義在學院的女孩圈子裏十分有名。甚至還看到了為了活下去把自己女朋友奉獻出去並被勒令觀看施暴全過程的時常向別人施展男人味的壯漢。
最開始時定錘還覺得已經驚愕,可是隨着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漸漸開始變得麻木,甚至已經以一個看電影的心態來觀看外頭世界所發生的一切。
至於蝴蝶,她年紀小恢復起來很快,沒幾天的功夫就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拓印定錘身上的矽基符文並開始刻畫在牆上來研究琢磨。
不過她也只是能看看了,這種高度複雜的東西,她同樣是抓瞎。不過定錘倒是開始對蝴蝶的身份感興趣了起來,這小丫頭似乎相當不簡單,對動勢能轉換、精神能量的耗損、機械結構等等都十分熟悉,而且對那些連火腿腸都不太了解的領域都有所涉獵。
「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透氣?沒吃的了,也沒柴火了。」定錘坐在門口,抽着從一具死屍身上摳出來的煙,抽了兩口就熄掉煙頭,小心翼翼的放到口袋裏:「再不出去就等死了。」
「出去你有幾分把握能活下去。」蝴蝶穿上衣服,走到洞口:「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就打開。因為你一旦打開,你立刻會被人發現。」
「為什麼?原來都沒事的。」定錘一臉迷茫:「你又反駁自己呢?」
蝴蝶微微一笑,二話不說打開了石頭,而打開石頭門的一瞬間,外頭幾十顆石頭突然閃爍了一陣。
「這是啥?」定錘眨巴着眼睛:「怎麼能亮叻?」
「偵測符文。」蝴蝶撿起一塊:「精神力鐫刻,用來偵測周圍的人員、動物的行動,大部分是偵查用,偶爾也是狩獵用。這個應該是狩獵用,但是也已經被人知道了。」蝴蝶在太陽光下眯着眼睛伸了個懶腰:「怎麼樣?要開始了嗎?」
定錘深呼吸了一口:「我保護你?」
「讓我看到希望。」蝴蝶瞟了定錘一眼:「不然我會果斷放棄你。」
「好叻。」定錘頭一甩:「包子,走了!」
在洞裏正在穿襪子的包子歡快的竄了出來,光着一隻腳就竄了出來鑽進了定錘的懷裏。
「把襪子給我穿了。」定錘把包子手上的襪子貼在了她臉上:「誰讓你光腳的?教你幾次了?」
包子委屈兮兮的把襪子和鞋子套上,死死攥着定錘的衣角,跟着他走了幾步就聽見蝴蝶低聲說了句:「有人來了。」
說完,蝴蝶順着海邊的一棵樹就蹭蹭爬了上去,接着朝定錘一揚腦袋,就消失在鬱鬱蔥蔥的樹冠里,難覓芳蹤。
定錘也不傻,拍了拍包子的屁股,帶着她也竄上了隔壁的樹上,借着樹杈的縫隙盯着樹下的沙灘。
果然,不多一會兒,一個穿着樹葉,頭髮亂糟糟的傢伙走了過來,他像一隻狗似的匍匐在地上,以極慢的速度接近這片地方,在一陣左顧右盼之後,拿起了地上的符文石頭聞了聞,接着把其中的一塊石頭往地上一扔。
就這樣,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些石頭突然發出了一陣微弱的光,這些光匯聚在了一起,居然像電影似的開始自動回放,裏頭出現的情況正是剛才定錘他們打開洞穴的石門,招呼包子時的場景,接着就見幕布上出現了蝴蝶和定錘往樹上爬的身影……
「媽呀,這樹白爬了……」定錘嘆了口氣,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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