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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嵐琥一時沒反應過來,聽着愣住了。
按她上輩子的理解,不論男人多寵愛女子, 但凡讓他在人前丟了臉面、掉了底子,那必然會惱怒異常的。
她這次把泰藹鑫的身世鬧得全縣皆知, 想也知道,那為了面子, 連私房錢都沒開口要回去的某人, 該如何憤怒鬱悶。
所以,當聽到這聲道謝時,她幾乎懷疑這床上躺着的兩人中, 必有一個不太正常。
就在孟嵐琥詫異時, 身後的泰藹鑫又開口了:「我沒想到, 你心裏一直記着那些事。過去,我總想着, 以後要爭氣,要……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忘不掉……我現在知道了,謝謝你替我出氣。」
聽他這麼說,虎嬤嬤拍了拍他摟在腰間的手, 安慰道:「咱們那時候都太弱小了, 所以只能任人欺凌。不過,只要以後全家齊心, 一定會把日子過好的。你也別老是想過去的事情, 咱們努力把眼前的做好, 才對得起自己。」
夫妻倆默默依偎着,安然睡去。
這一日,衙門裏收到了吏部的官員任免文書,這下泰藹鑫和王縣令才算是正式升官了。
王大人當即拍板,邀請所有人晚上到太白樓里吃酒席。泰藹鑫中午特意回家告訴了孟嵐琥晚上不回來吃飯,被孟嵐琥叮囑了幾句少喝酒就又趕了回去。
晚間,大家一起去酒樓吃了頓好的。見面時,有那心急的,已經把裝着禮金的紅封送了出去。而做為即將上任的泰縣丞,不免也收到了幾份賀禮。
飯畢,泰藹鑫揣着這筆錢回到家。因為知道他今晚要吃酒,孟嵐琥還給他備下了醒酒湯。
喝過湯,孟嵐琥笑着問到:「晚上收了多少賀禮啊?」泰藹鑫有點尷尬地咳了聲,把懷裏的銀子掏了出來。
點點了數,孟嵐琥交代了句:「回頭把何人送了多少,寫下來,以後咱們要記得還禮,這樣才不會被人說嘴。」
泰藹鑫目光微閃,點點頭,轉身去後面洗漱了。孟嵐琥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嘴角,輕哼了一聲。
過了幾日,這天深夜,孟嵐琥忽然睜開了眼。她毫不意外地看了眼身邊空着的床鋪,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從前天開始,泰藹鑫每到半夜就要溜出去半個時辰左右。若不是孟嵐琥睡得淺,搞不好還真的無從察覺。
她經過窗邊時,正好看到書房裏閃過一絲光亮。虎嬤嬤吸了口氣,點點頭,好你個泰藹鑫,真是狗改不了吃那啥啊!
她穿好鞋子,走到書房後窗,也不戳破那個窗戶紙,只側着頭把耳朵貼上去仔細聽。
就聽見房間裏,泰藹鑫小聲嘟囔着什麼「我的,我的,我的……」
伴隨着每一個「我的」,都會有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虎嬤嬤有點無奈的點點頭,這是在偷偷數銅板呢。
聽了會,她搖搖頭,沒有進去撞破。只輕巧地回到房間,重新鑽進被窩,心裏卻琢磨開了。
之前就已經同意他幫忙數錢了,可現在看來,那似乎還不夠啊。再想了下那些「我的,我的」,莫非是必須數自己的錢,才能過癮?
虎嬤嬤這麼一想,倒也能接受,就她自己來說的話,數自己的錢和幫別人數錢,那絕對是不同的感受。
可要是就這麼放着他不管,養成個瞞着她的習慣那就不行了,而且每天半夜不好好睡覺,也很讓人心煩啊。過了會,孟嵐琥雙眼一眯想到了個主意。
第二天,等泰縣丞出門後,某人就在書房的門上做了點手腳,隨後又去集市上買了些特別的東西。
當天深夜,縣丞大人再一次顛顛着溜進書房去數小錢了,可他還不知道一隻母老虎正眯着眼盯着他的狗頭。
話說泰藹鑫正在書房裏歡快地擦拭着手中黃燦燦的銅板,就聽書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隨即,門口傳來他家娘子溫柔體貼的話語:「夫君深夜還要到書房裏忙碌,實在辛苦,妾身端了點熱湯來,這冬夜寒冷,夫君趕緊喝了暖暖身子。」邊說,邊朝里走來。
縣丞大人一下蹦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把一包銅板胡亂一裹,一腳踢到了書架底下。
當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