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淶一把推開擁擠的人群,周圍的商販應該都是見過樂淶的,自然熟悉的人都會懂得避讓一二。 樂淶一把掀開蓋在石頭上的紅布,只見這九雲圖壁畫顯現在大家眼前。樂淶大聲問道:「好大的膽子!王子的壁畫也敢盜取。」說着抽出腰間彎刀橫擋在這商販頭上,商販嚇得連連求饒:「英雄有所不知,這石頭壁畫是馬哈木王子托人讓小人帶出,一路南下而去。讓那些商人都知道在馬哈木有這九雲圖壁畫,但是不是誰出價高誰就有權獲得。在下月十五,所有有意得此壁畫的商人還是俠客都需到山西北部的黃河渡口殺虎口一聚。」樂淶收起彎刀,走向封塵他們:「走!我們需要趕緊回去!」
回到封塵的帳篷之內,樂淶特意派了自己的侍衛守在門口。樂淶神色緊張地,端起桌上的涼茶就飲了下去:「這下子看來我們真的要提前行動了,法王已經控制了馬哈木的一切行動。」封塵疑惑不解道:「可是明帝的淑妃還在你們這裏,包括小泗將軍也在。」樂淶擺擺手說道:「這只不過是緩兵之計。」海棠一下子反應過來:「樂兄的意思是法王想借明帝的九雲圖壁畫在中原武林掀起一段風波?」樂淶點頭:「卻是如此。」封塵疑惑:「可他為何會選擇殺虎口?」樂淶在地上用水灑出一個簡易地圖:「因為從草原部落出一直往南走,穿過陝西很快就到了山西,在山西的黃河渡口那邊是個交易的集市。殺虎口也是個古鎮。歷年都是兵家必爭之地,不過這些年雖然表面上蒙古人歸順明朝,但不少蒙古部族只是吃着朝廷分的糧餉卻打着自己的算盤,馬哈木算是一個野心的歸順者。」
封塵抬眼望着樂淶說道:「如果大明可以得你這一良將,勝過十萬雄兵。」海棠在一旁自顧自吃着水果盤裏的瓜果,一隻腳搭在凳子上,似乎一點都沒有在理會這些人說的大事,小泗坐在一旁也學着海棠的模樣吃了起來。封塵轉身問海棠道:「不知海棠兄,是否回未央宮?」海棠笑着說道:「早已經讓給我那弟弟當了宮主,我又為何要回去?」樂淶也轉身看着小泗。封塵一眼就看出了這兩位的心思,都是心心念着兄弟手足之情,卻又都不輕易表露。
忽然帳外來報:「稟報將軍,王子讓將軍立刻前往帥帳。」樂淶只簡單交代了封塵幾句就匆匆地起身出去。其實封塵早就猜到了馬哈木王子叫樂淶前去應該是去商議如何把淑妃送回明帝身邊,如果想要明朝配合自己一起攪起這趟渾水,就必須要先給明帝一些好處。不多時,樂淶急匆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趕緊收拾東西,我們正午出,南下。」封塵趕忙收拾好了自己的隨身東西,海棠倒是也沒有什麼可以攜帶的,唯獨這不離身的銀槍。唯獨這小泗將軍,將自己厚重的鎧甲又掛在身上。封塵走到小泗身邊:「明帝能有你兄弟二人也算是他的造化。」
一行人匆匆收拾好衣物,跨身上馬。剛出門,封塵就見到一輛華蓋頂的三乘馬車。樂淶笑着說道:「你可以去和她打個招呼,畢竟朋友一場。」封塵嘴角淺笑:「已是故人,忘了就好。」一路上四人依舊是有說有笑,封塵眉頭還是一直深鎖,海棠兄睏乏地被草原太陽曬的都快睜不開眼睛了,小泗倒是時時刻刻像是最清醒的鷹一般,目光炯炯盯着遠方。樂淶突然轉身問封塵:「是否封塵兄還有別事掛心?不妨說來聽聽。」這蒼茫大漠之上,一行蒙古兵的馬車隊遠遠地在蒼穹之下顯得如此渺小。
封塵從脖子上掏出一個掛墜,對着太陽看着:「這個掛墜我師弟也有個一模一樣的,可如今我連他人在哪裏都不知道。」樂淶安慰道:「封塵兄弟武功這般變幻莫測,那你師弟的武功應該也深不可測。」封塵目光空然地看着遠處:「是師弟啊!他就是個孩子,總喜歡隨着自己的性子來做事,我是怕他闖禍。」樂淶繼續接着說道:「別擔心了!我和江湖中的朋友打個招呼,大家一同尋找就是。」封塵點點頭:「最後我師弟是和我在無影鎮走散的,因為還得罪了錢萬貫。」樂淶哈哈大笑道:「那個奸商,我倒是恨不得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樂淶說着朝着後面的隊伍喊道:「快點走,再往前面走就有個鎮子,今晚上我們快的話就不用在這草原上風餐露宿了。」部隊加快了腳程,可是卻不知在這茫茫草原之中,還有一隊人馬在悄悄靠近着他們
忽然疾風踏馬蹄,一群蒙古人從樂淶的隊伍後面湧出,將他們一行人團團圍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