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同學們鄙夷的目光,展代中兩手握緊了拳頭,臉脹得通紅,卻哪裏還說得出半句話來?
而靳子龍與葛綺眼神碰觸,從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讚賞。他讀懂了她的眼神,她也讀懂了他的眼神。
這是兩人共班近四個月來眼神的第一次正式對觸,一觸之下便產生了火花,一時間兩人似乎都忘記了此時還在課堂上,忘記了剛才兩人正在一唱一和把展代中駁得體無完膚,此時他們兩人的眼中都只剩下了對方。
秦香站在講台的下方,又一直在注意着兩人,自然把兩人的微妙變化看在眼裏,心中既為兩人高興,又是不禁莞爾,心道:「這靳子龍和葛綺,竟然在這個時候玩起一見鍾情來,倒是鳳大的奇聞,嘿,不過看這兩人的樣子,只怕一時間回不過魂來。」
「咳咳——」
秦香不得不「殘忍」地把兩人沉醉中拉了回來。
靳子龍和葛綺兩人眼神立即移了開去,隨即又不約而同地迴轉,中間又有一次極短的觸碰,兩人的臉都紅了。
「展代中同學,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秦香假裝看不到,看着展代中淡淡地道。
「我……我只不過是想深入天布刀玉社做一下研究,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如果發現他們幹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就會揭露他們的醜惡行為。」展代中剛一說時,有些底氣不足,後面底氣就足了起來,說起來振振有詞。
不過如果他一開始就用這段話來反駁,那也許同學們會有一部分人相信他的話,但他由最初的羞愧反應,再到此時的振振有詞,基本上所有人都不再採信他的這個「正義的」藉口了。
「好,好,好!」秦香連續說了三個「好」字,緊盯着他淡淡地道:「你有這份心,別的同學我不知道,就我本人而言,我是挺欽佩你的這個想法的。不知道展同學有沒有探到天布刀玉社的什麼醜惡行為沒有?」
「目前尚沒有什麼發現,可能是他們隱藏的很深,也可能是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目的。」展代中為自己找到一個合理的藉口而感到高興,再說話之時,整個人也變得十分「正義」起來。
「你們說的是天布刀玉社?」徐教授突然插口道。
「不錯,徐教授有什麼看法要跟我們分享嗎?」秦香轉過身來,看着徐教授微笑道。
徐教授肅然道:「我來教室之前恰好得到一個通知,說是鳳大的天布刀玉社已經被取締,至於是什麼原因,校方沒有公佈。不過針對此事,校方要求凡是加入鳳大天布刀玉社的學生都要在今天下午放學前交一份不少於五千字的說明材料。」
說到這裏,他看到展代中嚇得臉都綠了,便又道:「你們的班導師梁導師知道本來是要親自來跟大家宣佈這件事的,她讓你們上午都到教室主要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不過她臨時有重要的任務,所以就委託我來跟你們說這件事。
「當然地,要求入會的學生寫說明材料,校方也許沒有別的意思,入過會的同學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大家只需要實話實說,把為什麼加入、加入的經過、加入以後都做了什麼事簡單的寫足五千字就行了,也許校方只是想了解一下吧。」
其實徐教授雖然這麼說,但是這些學生都明白,如果其中沒有什麼問題,校方絕對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以預見,加入天布刀玉社這件事情很可能會成為那些學生大學生涯的一個污點,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影響到他們將來的發展。
展代中聽到徐教授這麼說,整個人似乎都被嚇傻了,呆呆地坐了下去,再也不說隻字半言。看來他是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
秦香的表現可以說是無可挑剔,成為參加兩國精英人才文化研討峰會前往島國東驚的鳳大代表團成員之一班上的學生除了佩服、羨慕和嫉妒之外,沒有人敢於再提出反對的意見。
當然地,面對如此不但能表現自己還能從中撈到很多好處的大好機會,其他同學也都踴躍報名參加了選拔,那一堂課上跟徐教授報名的就不下於二十人,對於這一點,徐教授是很滿意的。
「阿語,你為什麼不報名參加呢?到時我們一起去島國東驚,就當是去旅遊,那是多好的一件事呀!」放學後,秦香與洛語走在校園花石小道上,秦香頗是奇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