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大半夜不好好睡覺,在瞎跑啊?我有些惱火,披件衣服就開了門。
「咦?樓道怎麼是暗的,燈呢?」過道走廊為了方便旅客進出,常年都開着燈,從來不關,可現在過道中卻是漆黑一片,我明明記得自己回房前燈是開着的啊?這是怎麼回事?
我扶着牆一路摸去,終於找到了開關,摁下開關,頂上的白熾燈閃了閃亮了起來,我四處望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什麼,心道莫不是自己睡迷糊,產生幻覺了。
搖搖頭正打算往回走,還沒走到房門卻聽身後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連忙回頭一看,卻見燈光一暗,那盞燈竟然不亮了……
什麼情況?我有些緊張,望着這深邃的黑暗,心中也沒底。「誰在那裏?是王叔嗎?」我對着前方喊了一嗓子。
沒有回答,那發出腳步聲的人仿佛消失了一樣。狐疑不定的我再次走了過去,摁下開關,燈再次亮起,我環顧四周,卻依舊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
奇怪了?莫不是我在做夢?可這夢也太真實了。我不由的掐了自己臉一把,痛的我哎呦一聲喊了出來,很顯然這並不是在做夢,那…又是誰在這裏惡作劇?
想不出結果,只能當做自己喝多了,搖着頭返身回屋,臨近門口猛的轉身回頭看去,樓道空空如也,各個房間也是房門緊閉,並沒有出現什麼異狀。
輕笑一聲,進屋關門,褪衣上床,不多時便復又睡着。
正美美的做着夢,忽聽一聲巨響,驚得我整個人都坐了起來。
什麼情況?誰在外頭?我趕忙穿上衣服,開門出去,樓道的燈又不知道被哪個缺德鬼給關了,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我摸着牆來到那處開關,伸手將開關打開。
「嗒!」開關撥上去了,可這回,燈卻沒反應。我心中奇怪,又撥了幾次,結果卻是一樣,這過道的燈不知道為何,壞了。
心中不解,正打算返身回屋找個手電筒,腳下一動,踢中了什麼,心中本就沒準備,這一下便重心不穩,整個人重重的摔了下去。
「哎呦!」黑暗中,腦袋磕在了樓梯把手上,直把我痛的直哼哼。
咦?怎麼下面軟軟的,起先摔得太突然,來不及反應,可這回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身下竟然有軟軟的東西,而這觸覺……分明就是個人!
額……這是肚子的話,那肚子好大,嗯……好多肉,看來這是王胖子了,他怎麼睡到這裏來了?正瞎想時,手中忽然摸到一些黏黏的東西,湊近鼻子一聞……是血!
渾身一激靈,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怎麼回事?王胖子怎麼會在這裏?當下再不猶豫,連忙跑回屋裏,正翻找着行李中的手電筒時,頭上的燈忽然啪嗒一聲滅了。
「誰?誰在那裏!?」我厲聲喊道,但黑暗中沒有任何人回答,此時屋裏滅了燈,一片灰暗。我緩緩後退,退到窗前,一拉窗簾,外頭路燈的光芒照入屋中,讓屋裏稍微不那麼暗。
光線照入的一瞬間,我仿佛看到自己門口有什麼東西閃過,再定睛一看,已是空空如也。
那是什麼東西?
「阿魯托,你可知道?」
「沒有,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可能只是巧合吧,你還是早點找到手電筒吧。」阿魯托建議道。
我心道也對,將打包好的行李拉到窗邊,聽着窗外的下雨聲翻找起來。
外頭的燈光照入,將窗子的輪廓映在地板之上,而我便藉助這些光芒找着東西。正翻找間,忽然發現地上的投影中,有個東西正越來越大,而那東西正好就是站在我窗頭上!
那一瞬間,危機感激發了我的潛力,我整個人以從未有過的迅捷以手撐地,翻了個身,面向了窗台。
窗台上空空如也,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又不見了?我愕然的跑到窗邊,打開窗子,探頭向外張望,卻並沒有什麼發現。
奇怪,明明有東西的,我都看到影子了。
可真的打開窗子,卻發現什麼都沒有,這究竟是什麼事?我一顆心因為緊張高高懸着,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翻了一陣依舊還未找到手電,不免有些心煩意亂,兩隻手拉着包的底部,將整個包都提了起來,不停抖動,直到包里的一切都掉在地板之上,這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