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老爺子給這5個人對比完腳印之後,關於譚貢偷雞的謠言更是傳的滿天飛,連3歲的娃娃也都知道了。
這天安茹走在路上聽見有老鄉說。
「原來偷雞的是譚貢啊,這小子真壞,年輕大小伙子好好的活不干,居然偷到王大姐這個寡婦家。」
「哎,我怎麼聽說原來有兩個人啊,那個錢虎呢?他也有可能啊!」
「哎,事情是這樣的,安書記他們查的時候,譚貢他死活不說那天去哪裏了?這不是因為他心虛所以才說不出原因啊!」
「也是不說原因,沒法證明那天他和誰去見面了,可不是他偷雞的嫌疑最大嗎?」
「噓,小聲點,來人了。」
「沒事,是安書記家的小茹,不是知青他們那些人。」
「小茹啊,你爺爺說沒說偷雞的人到底是誰啊!」
「桂花嬸子,翠花嬸子,我爺爺沒說呢,現在偷雞的人是誰不好說啊,你們可不要亂猜啊!」其實之前安茹是知青的偷雞,所以查到他們身上安茹到不驚訝。
原來對完腳印大小之後,只有譚貢和錢虎兩個人符合,但是對比錢虎的合作,譚貢卻是始終不把他和人見面的事兒說清楚,於是安老爺子心中很懷疑這事是譚貢做的。
但是安茹認為現在沒證據證明是譚貢做的,那麼錢虎也是有可能的,安茹是個理智的人,判斷講究證據,尤其是不會被謠言左右。
「不會,不會」兩位大嬸有些尷尬,有些訥訥的答應着。
這兩天知青們都心浮氣躁的,因為大家受到謠言的影響,都認為譚貢偷雞了。
宋維軍晚上趁着大家都在休息,把譚貢約到外面細談。
倆人慢慢的往外走,都沉默着,沒人開口。
最後是宋維軍先是忍不住了,「譚貢,我直說吧。這兩天大傢伙們聽到謠言後,都懷疑偷雞的人是你。」宋維軍是個細心的人,因為和譚貢共同工作過,看到譚貢垃犁杖時用盡全力,滿頭大汗,手磨破後都不當回事,咬牙堅持的樣子。
那麼拼命努力的人,宋維軍打心眼裏不願意相信譚貢是偷雞的人。而且相比沉默寡言的譚貢,宋維軍卻覺得錢虎這個幹活偷懶的人更可能是偷雞的人。
於是宋維軍才會直接約譚貢出來,希望譚貢說出真相。
「宋維軍,偷雞的人不是我,但是我也不能說那天是去見誰了!」譚貢看着宋維軍,冷靜的說道。
「你說不是你,但是沒有人相信。」宋維軍看着譚貢油鹽不進的樣子,冷哼了一聲說道。
「那你信嗎?」譚貢盯着宋維軍的眼睛,沉聲說道。
「我?我只相信證據。」
「那好。」譚貢知道宋維軍的意思是,他不相信謠言。
「你到底有什麼隱情,那天你到底幹什麼去了,被人這麼傳閒話都不能說嗎?」宋維軍看着譚貢那張死人臉,真是恨其不爭。
「維軍」譚貢感覺的到,宋維軍是真心實意的關心自己的,於是換了一個親密的稱呼:「我真的不能說,這事關一個女人,我答應為她保守秘密的,我真的不能說。」
「你怎麼還和一個女人有牽扯了?」宋維軍雙眼睜大,很是詫異。
「不能說,你別問了。」譚貢無視宋維軍一臉好奇,有些淡漠的說着。
「好好好,我不問了,你心裏有數好。」宋維軍對於譚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很無奈,於是也不想多管他的閒事,「你自己考慮吧,我先走了。」
夜越來越黑了,譚貢望着宋維軍遠去的身影,復又低下頭思索着,月光下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
「嫌疑人兩個人,雞明顯不是我偷的,那麼一定是錢虎他做的。怪不得那天錢虎要請假,很可能是晚上晚上有人巡邏,偷東西不便,於是改成白天去偷才行。」譚貢自言自語的小聲說着:「可惜的是,我說話沒人相信,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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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茹知道因為案子進行到這裏線索斷了,於是安茹建議搜查譚貢和錢虎兩人的東西,希望可以找到有用的線索。安老爺子一聽感覺有道理,又把安茹好一頓夸。
於是第二天一早,安老爺子帶領着大隊幹部浩浩蕩蕩的去了知青點搜查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