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冷哼了一句,他心裏對溫以墨的印象並不好,此刻也冷冷地說道:「不需要。」
「現在夜深了,你以為你能出到城門嗎?」溫以墨淡淡地說道,眼眸中有着一絲的得意。
鬼眼沉吟了一下,溫以墨說的確實是,他便也不好再拒絕,驅着馬車往前走去。
溫以墨終於是鬆了口氣,駕着馬跟了上去,面對鬼眼,他的確是要加倍小心。
雲碧清看着溫以墨那白色背影,嘴唇抿緊,身體不住地發抖,她又一次這樣看着溫以墨的背影了,她不能再忍受這樣的分離了!
溫以墨身上帶着令牌,很輕易地出了城門,馬車在官道上走着,速度極快。
周圍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月光給周圍鍍上一層銀色,鬼眼面無表情,可是心裏卻不住地責怪自己,手也不禁握緊了韁繩。
要是早知道今日會這樣,他就應該把溫以墨給殺了,那蘇黛也不用受到這樣的苦了。要是蘇黛出了什麼事,他也愧對自己的長兄了。
在馬車裏面的燕玲亦是睡不着,她替蘇黛換過了衣衫,便將頭探了出來,輕聲問道:「師傅,趕去陰月宮要多久?」
「兩天兩夜。」鬼眼回答道。
兩天兩夜,難道鬼眼是打算不眠不休了嗎?
燕玲心裏有點難過,為什麼鬼眼會對蘇黛那麼好?
「師傅,有一個問題,徒兒一直很想問。」燕玲猶豫地開口。
鬼眼減慢了速度,讓溫以墨走在前頭,他這才問道:「什麼問題?」
「當初師傅安排徒兒進蘇府,就是為了保護小姐,究竟是為了什麼?」鬼眼沉吟了一下,不知該要怎樣回答。
燕玲看見鬼眼那麼久都不說話,心裏有些慌了,便連忙說道:「其實徒兒就是問問,師傅可以不說。」
「燕玲。」鬼眼說道,「師傅是受故人所託。」
「故人所託?是誰?」燕玲突然有了興趣。
鬼眼的眸子卻閃過一絲光亮,夾雜着痛苦:「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燕玲點了點頭,明白鬼眼是不想說出來,但是心裏也舒坦了不少,至少鬼眼是有理由才對蘇黛那麼好的。
「燕玲,你別有什麼想法,你是我的徒弟,就算今日出事的是你,我也會這樣做。」鬼眼說道,「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兒的心思。」
燕玲聽了這句話,心裏猶如盛開了花朵,她忽的撲到鬼眼的背上,開心地說道:「師傅就是聰明!」
這讓鬼眼的手一顫,馬車晃動了一下,鬼眼立刻沉下臉,陰沉沉地說道:「別鬧!」
燕玲吐了吐舌頭,只好退了回去。
連夜趕路,在天亮之時經過驛站,便也停下來休息,燕玲尤為殷勤,給倒上茶水。
溫以墨走去馬車旁,掀開帘子看了看裏頭,見蘇黛的雙眸緊閉,沒有平日的那種靈動,連那呼吸都是若有若無的,也不知道蘇黛能不能撐到陰月宮了。
就算是撐到了陰月宮,恐怕陰月宮的人也不會輕易交出靈藥救蘇黛的。
想到這兒,溫以墨那棕色眼眸便沒有一點的光亮了。
「主子。」有一抹紅色的身影走了過來,一臉擔憂。
是紅葉。
溫以墨皺着眉頭,紅葉怎會跟着來?
「你怎麼在這兒?」溫以墨問道。
紅葉臉色淡淡的,便說道:「主子,這段日子不是要行動嗎?如果主子這個時候離開京都,那計劃就有變了。」
蘇黛就算是身受重傷,但是仍有人護送,根本就不需要溫以墨跟着。
溫以墨沉吟了一下,這確實是關鍵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蘇黛,她的臉色依舊青白,沒有平日的那種靈動。
陰月宮可不是輕易能夠進去的,如果他不跟着,也是難以放心。
「紅葉,計劃先緩一緩,等到本王回京之後才實行。」溫以墨說道。
紅葉微微蹙眉,面露不悅:「主子,這恐怕就遲了。」
溫以墨卻看了紅葉一眼,那冰冷的目光讓紅葉不敢再言語,紅葉低下頭,輕聲說道:「紅葉明白了,一切等主子回來再說。」
溫以墨聽到這句話,臉色才緩了緩,便也點了點頭:「你先回京都,一切都
032、護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