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局的門口,陸陸續續地人們出入着,人不多,基本也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安辰倚靠在門邊,漆黑的斗篷就像是把光都吸了進去一般,如同一團陰影。路人們也很少有人會注意到這裏,就像是很少有人會留意一個死物一樣。格雷福斯恨恨地坐在桌子上,伏着身子,在桌子上寫着生日賀卡。說實話,他不太擅長寫這種東西,相比於這個,他想他更擅長寫威脅信。
嗯——這裏應該寫生日快樂,是吧,格雷福斯陰沉着臉,在結尾寫上祝福。所以說啊,回頭兇惡地看了一眼身後似乎帶着一臉笑意的安辰,那個盜賊為什麼要跟着進來啊混蛋。就算是他已經和安辰解釋過了,但是他總覺得安辰的態度還是有一些微妙。
ri!格雷福斯自暴自棄地把筆摔在了桌子上將信和毛絨娃娃帶着銀幣遞給了工作人員:「非常感謝。」說着轉頭,也不管那個盜賊,大步走出了郵局。
「喂喂。」安辰追了上去,拍了一下格雷福斯的肩膀:「走這麼快幹什麼?」
「嘖。」有些惱怒地看了一眼天空,格雷福斯磨着牙帶着森森的笑容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哈,你明白的,這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會是那樣的情況。」安辰摸了摸後腦,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的笑的語氣繼續說道:「但是你拿着那個娃娃,說真的。」
格雷福斯的眼角一抽,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冷靜了下來,無奈地撇着一邊的路面:「你想笑就笑吧。」
安辰勾了勾嘴角看着格雷福斯那張大叔臉:「咳咳,也沒什麼好笑的。倒是真的想不到,你會做這種事,我以為你應該是一個。」說着安辰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怎麼形容。
「應該是一個什麼?」
「應該是一個殘忍,嗜賭如命,兇狠的人。」摸着下巴,安辰點着頭說道。
「我說。」格雷福斯的額頭上帶着黑線:「我給人的第一印象就真的這麼不好嗎?」
兩個人走在路上,路過了一個漢堡攤,安辰停下了腳步:「嗯,比你想像中的可能還要差一點。」說着遞出去幾枚銅幣給了漢堡攤的老闆:「老闆,一個原味。」
格雷福斯撇了撇嘴,也停了下,遞給了老闆幾枚銅幣:「原味,加一點辣椒粉。」然後看向安辰:「不要說我,你給人的印象也不會好到哪裏去,鬼鬼祟祟的盜賊。」
「咳。」安辰尷尬地咳嗽了一下:「說正事,你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漢堡是現成的,老闆收了錢就遞了過來,還散發着熱氣。
格雷福斯接過漢堡,吃了一口,繼續說道:「這點事情我還處理得好的,你沒有必要擔心,你只要能保證你自己能破解那個迴路就好。」
拆開包裝,安辰低着頭思索了一下:「兩天後,我來這裏拿可以嗎?」
「嗯。」不在意的用餐巾紙擦了擦粘在鬍子上的沙拉醬:「可以。」
「好的。」安辰咬了一口漢堡,挑了挑眉頭:「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種速食,沒有營養。」
「味道還不錯。」格雷福斯回了一句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繼續自顧自的吃着。
場面沉默了下來,安辰和格雷福斯靠在路邊的欄杆上,身邊的車流快速地穿梭着,路人往來不止。兩個人們眼中的惡徒,此時也不過是人流中普通的一員而已。生活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中,又有幾個人能說自己完全的單純與善良呢?罪惡也只不過是普通罷了,無非也只是做法不同。可是,這兩個人又是顯得和這一切那麼格格不入。
「吶,我說。」安辰突然又挑起了話題:「你為什麼要在那種地方辦孤兒院?」
格雷福斯吃下了最後一口漢堡,看了安辰一眼,將包裝紙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比爾吉沃特,那是個****一樣的地方,」說着,格雷福斯轉身走開了:「但是也該有個地方讓那些小不點住下。」揮了揮手,算是和安辰告別了。
安辰站在原地,側了側脖子:「好吧。」說着如同碎片一樣消散在了街道上。
漢堡店的老闆轉過了身,才發現站在路邊的兩個人都已經走了,四下看了看,再看不到他們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哎,年輕人啊,做什麼都那麼着急。」
太陽西垂,帶着懶散的光輝趴在地平線上,人們拖着疲憊地身體向
第一百零四章:盜賊也是有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