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柯桐早上到學校的時候跟司機說不用接,然後就屁顛兒屁顛兒地進去了。那天費原沒回他,他覺得自己第一步挺到位。
來早了,班上就那麼兩三個人,他拿着英語書背單詞,書旁邊還放着一盒小餅乾。費原個子高,一進門就特顯眼,而且還沒穿校服外套,就在手裏拿着。
剛坐下,筆袋兒都沒掏出來呢,路柯桐轉過來,往桌上放了一盒甜牛奶,笑眯眯地說:「老大,您來啦。」
費原皺眉看他,然後伸手撥開他的劉海感受了一下他腦門兒的溫度。路柯桐又把那盒小餅乾拿過來:「你不是要認我做小弟嗎?老大,請你吃我媽烤的餅乾。」
費原靠着椅背:「不吃甜的。」
&我替你吃,我喜歡甜的。」他也沒多帶,就一盒奶一盒餅乾,其實還真怕費原給他吃了,「您需要抄作業嗎?我手速很快。」
費原把一隻手按在路柯桐頭頂上,然後微微一擰讓他轉過去。
人漸漸來了,路柯桐還在那兒盤算自己的妙計,擾亂對方思路,然後自殺式賣好,第三步還沒想好,先過。
衛生委員站前面喊:「路柯桐!下樓做值日!」
這才想起來這周他搞衛生,上學這點兒最好,治王子病。路柯桐拿着掃把就跑出去了,最後一個得倒垃圾,他可不願意。
費原終於得了清淨,但腦子還是亂的。
小樹苗,絕對不是個正常孩子。
搞完衛生回來,路柯桐體內的激素水平估計還沒降下來,他從兜里小心地拿出一朵花,放到了費原桌兜里。
費原就在座位上坐着,挺發愁。
&人玫瑰,手有餘香。」路柯桐坐到自己那兒,眼睛亮晶晶的,「我掃完地在甬道旁邊摘的,你喜不喜歡?」
費原把花拿出來:「這是月季。」
路柯桐覺得這人真不洋氣,耍賴似的說:「管他呢,反正收了我的花,忘記那個他。」
&個他?」費原把花扔桌上,冷冰冰地看着他,「你不是聽說我喜歡男的麼,聽誰說的?怎麼說的?」
路柯桐眼神一般眼力見兒還行,立馬轉過去:「你別欺負我啊,別忘了我爸是城管大隊的。」
消停了三節課,路柯桐心裏惴惴的,他和邱駱岷可不一樣,他這麼帥,萬一被開瓢了他寧願立即去世。
&柯桐,你來說第三題。」
他慌慌忙忙地站起來,趕緊看卷子,結果發現第三題他不會,題號上還畫了三角。「我不會」還沒說出口,後面有人給他劃了個一。
還是在他屁股上劃的!
&三題是一,我瞎矇的。」路柯桐對待學習倒是很老實,坐下以後臉紅紅的,不是因為題不會做,是受不了屁股被劃了。
感覺屁股被性騷擾了。
他坐下,努力集中精神聽完了第三題的做法,等下課鈴響了還不動。猶猶豫豫想轉過去,他覺得既然費原剛剛肯流氓式幫他,說明費原並不是真的生氣。
心理建設完,他剛要轉過去就被掐住了後頸。費原手肘支在桌面上,一隻手掐着路柯桐的脖子,以防他轉身。
路柯桐不動了,問:「幹什麼啊?」
費原趴在另一隻胳膊上:「困,讓我清靜會兒。」
上課前起來,這將近十分鐘的時間裏路柯桐就沒動過,費原本來準備鬆開手了,但是又覺得有意思。班長經過看見他們這架勢,問:「這什麼情況?」
費原說:「給小路路治落枕呢。」
路柯桐心裏一個激靈,昨天太生氣沒注意聽,現在耳朵根兒都發癢,他媽都沒叫過他小路路,他可太不好意思了。
中午他們這幫男生去吃飯,有要去吃米的,有要去吃酸辣粉的。路柯桐不怎麼能吃辣,因為溫凝很少做辣的食物。
有人奇怪道:「路路,你怎麼跟我們來吃酸辣粉了?」
他先要了個豆沙餅,等酸辣粉上來,他聞了聞就感覺好燒胃,一筷子下去,差點兒淚灑當場,便喊道:「老闆……再來兩個豆沙餅……」
費原搶走他一個餅:「怎麼那麼能吃。」
從下午上課就胃疼,火燒火燎的,他先是支着下巴,後來乾脆趴倒了事,一趴就是兩節課。有同學給
4.你別欺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