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他以後為什麼會不在,他要去哪裏?
還說說他哪也不去,就是不要我了?
我欲哭無淚:「歐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除了彼此的心跳聲,再無其他。
我強忍着不許自己哭出來,倔強的等着他的回答,即便是不好的,我也要親耳聽他說。
好久好久,感覺像是漫長的一個世紀,他才忽然嘆息一聲:「我怎麼捨得呢。」
然後我就哭了,又驚又怕。
他嘴上說着不捨得,但是卻還是要走的,對吧?
他發現我哭了,趕緊手忙腳亂的安撫我:「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就是去進修,又不是不回來了。」
我:「可是明明是你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一樣的。」
他啞然失笑:「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嚇壞我家寶寶了。」
真是只是進修嗎?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歐陽向來是那種笑臉佛,天大的事他都能往芝麻綠豆上說,他話講得有多嚴重,事態只會更嚴重。
我問他:「是不是院長讓你去的。」
我沒敢問他是不是院長逼他做了什麼,因為他絕對不會告訴我的。
他搖頭:「跟他沒關係,是我自己想去的。」
我才不信呢,今天院長一出現我就覺得奇怪了,以我的地位,哪裏值得他親自走一趟呢,肯定是歐陽用什麼跟他做了交換,這一點我很確定。
同樣的,我也可以確定,他們換了什麼,歐陽一定不肯告訴我。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他,珍惜我們所剩不多的時間。
真希望時間可以就此停滯,那樣他就不用走,我也不用再去面對那長路漫漫的工作,還有那叫人絕望的家庭。
有時候真的很恨自己,歐陽都請到劉主任來替我解圍了,若是我不輕信李紅梅,事情壓根不會鬧到這種地步。
他為我犧牲了太多,我卻連他犧牲了什麼都不知道。
明明可以繼續幸福下去,偏偏要一手將自己的幸福摧毀。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大錯已經鑄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堅強起來,別讓他臨走前都不安心。
我們抱着在沙發睡了一晚,其實大家都沒怎麼睡,只是都不說話,都不動而已,就怕說着說着,又觸及那個悲傷的話題。
第二天一早,歐陽幫助一塊收拾了行李,之後他開車送我回寢室。
我知道他要走了,抬着頭,將奪眶而出的眼淚憋回去:「我自上去就行了,你快去上班吧,不然遲到了。」
他或者再也不用擔心遲到了,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科室里。
他堅持幫我把行李箱搬上宿舍:「很重的,我來吧,你看看你瘦成那樣,還沒行李箱重呢。」
清淡的一句,總能輕易的戳中我的淚點。
歐陽啊,你別對我太好,否則沒你的日子,我怕自己過不下去。
他替我鋪好床,徐玲不知道什麼時候搬走了,歐陽就把我的床鋪按在了她的床上。
我們睡的是二架床,我睡上面,徐玲睡下面,歐陽說:「睡下面方便,也不用擔心睡到一半,掉下來。」
歐陽說着還刮刮我的鼻子,笑得很暖。
我想笑,卻差點哭了:「歐陽,我以後可以打電話給你嗎?」
他:「不行。」
……心揪了一下。
他忽然笑了:「女孩子不能太主動,所以以後我天天給你打。」
我笑了。
九點半的時候,我送他下了樓,目送着他開車離去,不是停車場的位置,而是大門口,他終於要走了。
我說過要去送他的,可他沒讓,說怕看着我,捨不得走了。
但我忍不住的送他,這樣至少還可以在見他一會。
所以等他前腳離開,我後腳就打了輛車跟上去。
這裏打車到機場,得一百多呢,可為了歐陽,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沒有在回家了,一路往機場開,甚至行李都沒帶。
我下車的時候,他已經停好車進了機場。
司機磨磨蹭蹭的給我找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