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顯見雲微瀾這副這沒正形的模樣,便覺得心裏有股邪火要壓不住。 19樓濃情
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哪個見着他不是恭恭敬敬,就算御史台的許伯年也沒指摘過他什麼,可自從碰上這個人,就一次次被其挑戰忍耐極限,這麼多年修身養性全白費了。
「那只是本太子跟你開的一個玩笑。」
「玩笑?」雲微瀾挑了眉,「原來太子跟人開玩笑,都是拿箭射人的腦袋看您的樣子,也不像是愛開玩笑的人,這不愛開玩笑的人一旦開起玩笑來,可真是要嚇死人了。」r1
她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即將被嚇死的模樣,又一臉由衷的讚嘆,「不得不,您這開玩笑的方式很特別,不過也很變態。」
變態?!
慕容顯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
狗吐不出象牙,他知道不會聽到什麼好話,可就算他做足了心理準備,那出來的話還是能把人給噎死,氣死。
「第一支箭被打落時,本太子就已看到了你和文璟,本太子若真想射你,怎麼會選在這種時候。」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就因為知道文璟在,而他也足可以打落本太子的箭,本太子才一時起了玩興」
每家的箭都有特定的標記,否認也沒用。
而事實上,他剛才雖然一時起心,的確想要一箭射死雲微瀾,但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有文璟在,他殺不了。
可即便明知殺不了,還是很想這麼射上一箭,嚇一嚇她的膽,煞一煞她的銳氣,也都能出他心中一口惡氣,誰知她對這一箭根本不屑一顧,連頭也沒有抬,最後非但沒有煞了銳氣,反倒讓他的惡氣又多了幾成。
「幸好有我家王爺在,若不在,太子的這一時玩興可就要把我的這條命搭進去了。 19樓濃情」雲微瀾不客氣地嘲諷。
文璟淡淡道:「希望太子殿下的玩興就只一次,以後不要再有了,否則,八若有什麼閃失,本王也只好算在太子殿下的玩興上了。」
慕容顯身為太子,本就是被人捧在雲端,自有他的傲氣,就算剛才他不對在先,也容不得別人以這種態度跟他話。
「玩興這個東西,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無,很難,本太子無法保證,也不想對誰保證。」慕容顯一扯手中韁繩,調轉馬頭,「想要沒有閃失,就讓他管好自己的嘴,再向菩薩多求運氣,誠意到了,災厄也就消了。」
罷,他吆喝一聲,頭也不回,驅着馬往剛才來時的方向而去。
侍衛們自然不會再作停留,紛紛策馬緊隨在後。
「真是沒趣。」雲微瀾望着慕容顯的背影搖了搖頭,嘆氣,「不過別人就跑,沒意思。」
「他不是因為不過你,而是不想多看你。」文璟一針見血。
「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嘛,何必出來不是。」雲微瀾嘿嘿一笑,低頭去逗弄懷裏的白貂。
剛才慕容顯出現時,她顯示感覺到手的僵硬得石頭似的傢伙猛地打了個寒噤,之後就一直抖個不停,如今慕容顯走了,身上的毛才抖得不像先前那麼厲害。
白貂雖不通世事,但極有靈性,也分得清誰要殺它,誰又救了它,這次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那份白紙一般的純真只怕是再也找不回了。
「帶回去?」文璟也伸過手來摸。
修長勻稱的手指好看得跟玉雕似的,與這雪白的貂毛融在一片,更加美得晃人眼睛,雲微瀾看看他的,再看看自己的,明明自己的長得也不差,可她總覺得跟他的一比就要遜色上幾分。
為了不讓自己眼紅嫉妒,她索性將貂往他手裏一送。 19樓濃情
貂乖巧,沒有掙扎,但明顯有些不安,文璟食指在它腦袋上輕輕一,再順着它的頸部下來,在它的背上撫了幾下,許是這個動作令它極為舒服,那不安很快就消失不見,只是那雙眼睛還一直可憐巴巴地望着雲微瀾,那神情,竟已有了幾分眷戀。
就如同那當出殼的雞,睜眼的第一眼不管見到的是誰,都當作自己的娘。
這貂雖幾個月大了,但從來沒經歷過那麼危險的時候,在那樣孤苦無依生死難料的關頭被她抱起,那一刻,恐怕已經將她看作此生最大的依賴了。
文璟自然也發現了這一,故意伸手擋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