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來到出事點的時候,人已經走完了,只留下了一片血跡歷歷在目,頓時感覺一陣不妙。沒想到,竟然真的出事了!
「剛才出現了好多黑衣人追殺我們,歐陽伏農為了掩護我……」凌楚楚哽咽道。雖然身上沒有了負重量,心頭卻像是被壓了千斤重的石頭,讓她無法喘息。
「先別說了,將軍的傷要緊!」
崔鈺來不及多想,背起歐陽伏農忘了眼四周,見沒有人,便朝着另外一條小道跑去。凌楚楚擦乾眼淚,點頭道跟在他的身後。
「崔侍衛……先離開這裏,我們的行程被泄露了……馬上啟程離開此地……」歐陽伏農微微睜開雙眼,見此去方向不對勁,虛弱無力的聲音立刻阻止他。
「將軍您的傷太嚴重了,根本無法離開。我們現在先去找個醫館為你療傷,在做打算!」
「那些人肯定佈下了天羅地網等着我們去……必須先……」
「恕手下無法從命!」
「你敢違抗軍令……」歐陽伏農微怒,有力卻使不上勁。
崔鈺知道他此時的臉色一定不好,於是直接忽略他的警告,「等您傷好以後不管是罰手下一百大板還是關禁閉,但是這次無法聽從……」
「……」歐陽伏農自知崔鈺倔強的跟頭牛似的,氣得不再說話,閉着眼睛才好受些。
他們走了半個時辰,又來到了下午上藥的那家醫館前。中年郎中正準備關門,崔鈺急忙幾大步踏上台階抵住門縫。
「老郎中,等等!」
「你們怎麼又來了?」郎中開了門,只見他們迅速的走進去,凌楚楚站在門邊看了眼外面,確定沒人發現後才將門關上上鎖。
崔鈺直接走進屋裏,將已然昏迷的歐陽伏農放到床上躺着。緊跟其後還一臉懵懂的郎中這才發現,乾淨的床單已經被紅色染透,乾枯瘦弱的臉頓時大驚失色。
「你們……」郎中驚慌失措的瞪大了眼睛指着崔鈺,再看看床上昏迷的男人,「究竟是何人?」
「大夫此時無法解釋,請您救救我家少爺!」崔鈺急切道,恭恭敬敬的朝着對方鞠禮作弓。
老郎中害怕的朝後退了幾步,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恕老夫無能無法為公子醫治,您還是另尋他人吧!還請各位馬上離開。」
「大夫你就幫幫我們吧,此時只有您一家開門!」
「萬萬不可!老夫做的只是小本生意,可不想惹來殺身之禍!」他剛才也已經聽說,隔壁的一個人被殘忍殺害,指不定就是這些來路不明的人幹的!又怎麼敢收留他呢!
「不會的,只要您幫他包紮傷口以後馬上就走,絕不會為難您的!老人家,幫幫忙!」凌楚楚見歐陽伏農發燒了,鋒利的劍眉緊皺,看他非常痛苦的模樣,祈求的望着老人,只差給他磕頭行禮了!
「恕老夫無力,請各位馬上離開!」郎中沒有一絲的緩和餘地,無情的驅趕他們。
見他們沒動,自己走過去準備開門,他的手被一把抓住。郎中抬頭驚恐的看着神色沉重的崔鈺,「你們想做什麼……」
「請大夫為我家公子醫治!」崔鈺強勢的盯着郎中,眼神殺氣騰騰,威脅道。
為了將軍,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們竟然……」郎中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有種引狼入室的不甘心。
正在為歐陽伏農擦臉的凌楚楚見情勢不對,於是匆匆走過來,看着老人家,憤怒道:「您知道他是誰嗎!若是今天你不救他你會後悔的!」
「今天救了你們我才會後悔!你們這群披着羊皮的狼!」郎中破口大罵。
凌楚楚見他動怒的神色,想着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們今日被追殺迫不得已前來避難,實在是不得已的舉動,若是令你為難那我們在此道歉。可是他是誰你一定不知道,若是知曉以後絕不對會拒而不救!」
「凌楚楚,不可透露……」崔鈺急切的擰眉提醒道。
凌楚楚不管崔鈺投來的目光,接着道:「若是此人是歐陽伏農大將軍,你還會見死不救嗎?」
崔鈺見此話一出,再多說也無益,於是鬆開了郎中。
郎中一聽,頓時臉色大變,喘了口氣才不確定的問:「你們……」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