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不合時宜的說法。就像現在,法海之前那麼牛掰來着,郎戰的手槍面前,還不是給跪了?
出家人,泰山崩於眼前不形於色乃是基本功。但之前的老和尚心空,現在的大和尚法海,前者動輒怒形於色,後者經不起疼痛的折磨,眉頭蹙的,西施見到了,估計都得來上一句:我見猶憐。老和尚師徒三個,單就相貌來看極有特色。老和尚乍看慈眉善目,但一旦動怒,臉上橫肉紋動,又有不怒金剛的意思。兩個大和尚,法海生得是真俊,法澄生得是——真有個性。嗯,就是丑啦!
法海一聲師父喊得悽厲,心空聽到,眉眼豎起,不怒金剛的形象逾盛,先喊:「法海!」再朝法澄看過去,喝道:「法澄,你還傻站着幹什麼?沒看到你師兄受傷了嗎?」
也就在這個時候,田擴應該是看出局勢不太對,發話:「一輛車去追荊軻,一輛車回來對付郎戰!」
兩輛重型機車本來已經繞開郎戰開出去三十幾米遠,眼看着就要追上荊軻,在田擴發聲後,其中一輛忽然調頭,向郎戰衝過來。這輛機車才調過頭來,後面坐着的槍手便舉起一支,向郎戰打出了一梭子子彈。「噠噠噠」的槍聲才響起,郎戰的血色視界立刻有了感應。渾身多處刺痛,郎戰也不轉身,跟着感覺走,向右橫跨一步,跨出去的時候,右手朝後一甩打出兩槍。
槍手戰術素養極高,在高速奔馳的機車上,猶能及時的調整槍口。郎戰身上又有刺痛感覺出現,他的動作已經用老,右肩便不可避免的中了兩槍。
郎戰這兩槍中得值。「啊!」「不好——艹!」兩聲慘叫喝罵聲突然響起,然後,是一串劇烈的碰撞聲。
郎戰的盲射,居然彈無虛發,兩顆子彈,一顆擊中前面的機車手,一顆擊中後面的槍手。機車手中彈的地方在左肩,他左手失力,右手把不住龍頭,機車翻滾起來,將他還有腦袋中槍的槍手直接拋飛出去。
「噠噠噠——」稍遠處也有槍聲響起,郎戰只當沒聽見,左手在右肩上摸了摸,摸到一手血,他再抖抖右肩,一個側身,手槍指向了心空。
心空本來正向他奔來,見狀向左急轉,然後一個急剎停住,將達摩克利斯之劍抽出來指向郎戰,說:「郎施主,你這是逼老衲開殺戒哪!」然後又朝還傻站在那裏的法澄喊:「法澄,醒來,與為師一起了結了這個孽障!」
郎戰笑了,冷笑,說:「老和尚,你的膽子也忒小了些。」說着,已經飛快的換上了新的彈匣。郎戰用來射傷法海的子彈,乃是特製的。郎戰備着這些子彈,本來是準備用來對付不老社的人的。沒料到,沒遇到不老社的人,卻遇到了三個大和尚。法海現在的遭遇,用佛家的因果學說來解釋的話,其實屬於典型的無妄之災。
「郎施主,對不起了,」法澄雙手合十,遠遠的朝郎戰行個禮,說。
郎戰:「思考了這麼久,還是準備當個惡和尚?」
心空厲聲喝道:「郎施主,你休要妖言惑眾。似你這等惡人,我們打殺了你,那是行善積德,抵得上念一萬遍的《往生咒》了。」
郎戰冷哼一聲,說:「一個出家人,擅自介入俗世事務,已經是大惡業,還不分青紅皂白、黑白是非,那分明是走火入魔了。法澄,你捫心自問,你對田家了解多少,對我郎戰又了解多少?我和田家,田家就一定是對的,我就一定是錯的?不說我和田家如何如何,我來緝捕田擴,可是有着合法手續的!」
法澄本來已經邁步向郎戰走去,聞言眉頭皺起,又站住了。心空見狀,臉上顏色在紅白之間一陣轉換,嘴裏磨起了牙,喝道:「法澄,我是你師父,法海是你師兄,郎戰只是個外人。其它不論,單就親疏之分,你還不知道該怎麼做嗎?」
法澄皺着眉頭本來又鬆開之勢,聞言,再次僅僅蹙起。幾秒鐘之後,他看向郎戰,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郎戰一直有通過血色視界關注他,發現他身上本來聚集的血氣再次淡化下去,心說不妙,面上哈哈一笑,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老和尚,你失態了!」
心空一省,然後見法澄看向自己,眼神中居然帶上了探究的成分,他惱羞成怒,朝法澄喝道:「法澄,我以南雲寺戒律堂長老的身份,命令你幹掉南雲寺的敵人郎戰,你敢不執行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禿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