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攪擾的日子過得很平靜,同樣也很快,轉眼間半個月的時間俶然消逝。
在這一段時間裏,蘇牧當然沒有閒着,每天按部就班的放牛與練習槍法。或是隔三差五去一趟牯牛山,衛泓也從未讓他失望過,每次都會給他準備足夠的獵物。
在這樣吃喝不愁的日子裏,蘇牧的身體長得很快,同時槍法也有很大的進步。雖然還沒有正式的練習槍法,然最基礎的刺槍動作,已經耍得是有板有眼、虎虎生威。
以至於他都有些懷念劉三兒和他那一幫潑皮兄弟,手癢難耐的蘇牧當真迫切希望他們能來找找自己的茬,好讓他再檢驗一下自己的進步和需要改進的地方。
或許一個人念想着自己走大運、發大財是很難實現的,但是像蘇牧這樣希望招惹一些禍事,顯然老天還是很願意幫這個忙的。
吳府之中,吳老爺、劉管家、劉三兒三人席地而坐,正在堂中敘話。
最先是劉管家,他看了主家吳老爺一眼,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老爺,那放牛娃蘇牧當真是不給您放在眼中,竟敢對您的好意相邀置之不理,實在是可恨之至。若不施以懲處,日後村中人全都像他一樣,誰還將老爺您放在眼中?」
所謂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這劉管家與劉三兒不愧為叔侄,都是不折不扣的人,蘇牧還不知道吳老爺過什麼話,這邊一大帽子已經被扣到了頭上。
劉三兒顯然是與劉管家商量好的,立馬添油加醋道:「這事兒本與我無關,只是太幫老爺您氣憤了,他不接受您的邀請,分明就是看不起您。一個的放牛娃都敢不將老爺放在眼中,這還得了?」
吳老爺端坐上席,此時一張胖臉早已憋得通紅,本來自己發大慈悲想招蘇牧來家做事,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恩賜。沒想到這子竟然將之當作耳旁風,甚至半月有餘,連答應與否的話都不曾。
作為山陽村中大老爺,竟然招不到一個放牛娃,這讓他臉面何存?日後在十里八鄉中,還有何面目立足?
吳老爺一雙鼻孔喘着粗氣,怒道:「這子忒不為人子,你們該怎麼辦才好?」
劉管家捻了捻頷下長須道:「老爺您曾聽聞霸王項羽與高祖的鴻門之宴否?」
「你當鄙人是傻子嗎?鴻門宴都沒聽過麼?」吳老爺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十分不爽的道。
劉管家這才想起來,自家老爺雖然沒讀兩句書,不過最是以博聞強識、引經據典自居,這話本身沒什麼毛病,但是落到吳老爺耳中就平白多出了嘲諷的意味。
劉管家連忙告罪,然後道:「不若老爺您也擺一場鴻門宴,請那子和村中有頭有臉的人過來。到時候讓劉三兒那幫兄弟隱藏席間,只要老爺您摔杯為號、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當着全村人的面好好羞辱蘇牧一番。到時候吳老爺您不僅保住了臉面,還能留下一段美名!」
吳老爺聞言眉頭深皺,不快道:「你這是想讓鄙人當項羽,而那子做高祖劉邦?這樣一來我還有什麼美名可言,好處不全讓那子給佔盡了嗎?」
劉管家深深為自家老爺折服了,無奈的解釋道:「當年項羽那隻杯子不是沒扔下去嗎?老爺您只要果斷一,您這邊摔杯為號,劉三兒那邊一齊出手,這樣一來蘇牧不就被制服了嗎?到時候老爺您就可以當着全村人的面來好好訓斥蘇牧,讓所有人都知道得罪老爺您的下場啊!」
吳老爺搖頭晃腦道:「甚是,甚好!就這麼辦!」他又不是真傻子,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只是劉氏叔侄同時出來提出這麼個計策,他也要提防其中是否有詐。不過從整個計策來看,他自己似乎是最大的受益者,當然也就不再阻難了,反正只是付出一頓飯的代價。
而劉管家和劉三兒兩人,顯然也有着自己的考慮,一來是想借吳老爺的名義的來收拾蘇牧,這樣一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殺掉蘇牧,而自己也不用背負壞名聲。二來劉三兒知道蘇牧槍法厲害,在野外作戰,蘇牧必定會手持武器,但是到吳府來赴宴,總不能還將那丈長的竹槍帶上吧。
蘇牧正在院中利用水桶練習臂力,以前因為身體瘦弱力量太,最近一段時間經過伙食調理,肌肉已經壯實許多,所以蘇牧在練習槍法的同時又進行了力量的鍛煉。
一桶水大概二十多斤,蘇牧左右手各提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