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高圓寺先生斷然道——他們才剛剛收到綁匪的信件,如果人質死了的話對綁匪又有什麼好處?
「?」目暮警官有些驚訝地看了高圓寺先生堅定的表情一眼,然後和格里高利交換了一個眼神。
「請問,」格里高利問道。「高圓寺惠子小姐是您家的獨生女嗎?」
「是,」高圓寺先生點頭。「怎麼了?」
「五個月之前,您女兒因為打排球所受的傷而導致半月板受到嚴重損傷。所以在米花中央醫院接受了一次美國提供技術、日本提供人手的新型實驗手術對吧?」格里高利繼續問道。「在那次手術中,醫院為您女兒置換了一個鈦合金的半月板。」
「你是怎麼知道的?」高圓寺先生驚奇道。
「那個人工半月板所用的新配方的鈦合金的專利持有人就是我,」格里高利回答道。「那次手術我也來到日本進行了現場觀摩。」
「所以,您想說什麼?」高圓寺先生又問道。
「我們在那具屍體上發現了這個人工半月板,」格里高利回答道。「上面的編號和你們女兒的編號吻合。」
說着,格里高利從衣服口袋裏取出了一個透明的膠袋——裏面是一個可以說是嶄新的鈦合金造物。「這就是你們女兒的半月板。你們還認為死者不是高圓寺惠子小姐嗎?」
「什麼……」高圓寺先生這才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想法。「這……」
「嗯——」就在這時,格里高利仿佛發現了什麼東西,一邊寫了一張條子、在交給目暮警官之後說道。「你們不會是收到了什麼自稱綁匪的人的郵件,然後又收到了你們女兒的一個小腳趾吧?」
「什麼?」高圓寺先生大吃一驚。「您是怎麼知道的?」
「屍體少了一個小腳趾,」格里高利指了指不遠處的垃圾桶。「考慮到那裏面裝了一個沒有寫寄件人的信封,再考慮到桌面上殘留的……」
說着,格里高利用指甲在桌面上推了一下,使得所有人都看見桌面上有一個肉色的物體——那是一小點皮膚碎末兒。
「惠子真的死了?」高圓寺先生在從格里高利提供的信息里確認了高圓寺惠子真的死了之後,整個人突然頹廢了下來。「怎麼會這樣?」
就在此時,一名站在玄關門口的警察突然說道。「這裏有收件人『橘千羽』的信件若干!還有一個小孩子的書包!」
「我之前就覺得門口的背包和側面的傘都有些眼熟,」格里高利撇了撇嘴。「現在介意讓他出來和我聊聊天嗎?」
「那麼,」目暮警官嚴肅道。「高圓寺先生,能跟我們講講發生了什麼嗎?」
「好的……」高圓寺先生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惠子是在前天晚上失蹤的,那天晚上吃完晚飯之後她就回到屋子裏了。我們發現她失蹤還是因為她第二天沒有下樓吃早飯。」
「她有沒有可能偷偷溜出去參加派對什麼的?」目暮警官問道。
「不會!」高圓寺先生搖頭。「否則她肯定會告訴我們並跟我們說道別——她又不是小孩子,只要告訴我們的話我們絕不會阻止她。」
「請問,惠子小姐的房間能帶我們去看看嗎?」格里高利要求道。
「好的。」
……
二樓,高圓寺惠子的房間。
「這裏好像沒有血跡的痕跡。」拿着紫外線手電筒的警察報告道。「可以排除在這裏直接擊殺的可能性了。」
「也沒有反抗的痕跡,看起來應該是在睡夢中下的手。」格里高利看向了落地窗。「等一下,這裏有陽台?」
「是的。」高圓寺先生點頭。「惠子的房間是環境最好的,有獨立陽台。」
「還有消防梯……」格里高利推開落地窗,走進了陽台,挑眉道。
「二樓的所有臥室都安裝了消防梯。」
「看起來您女兒是怎麼被帶走的已經可以確認了,」格里高利說道。「而且至少是兩個人聯手。」
「你確定嗎,格里高利先生?」目暮警官問道。
「一個人帶着惠子下去,」格里高利回答道。「而在此時還需要一個人穩定住消防梯。」
「高圓寺先生,」就在這時,千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