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進仗着有孟仁韜撐腰,挺直了身板道:「末將奉命追查茂王府的刺客,只是剛追到母丞相府外那兩人便無影無蹤,因此才會打擾。」
母昭裔道:「豈有此理,你茂王府追查刺客竟然追查到我的府中,難不成這刺客是我派去的不成。」
耿進道:「末將不敢。」
花意濃道:「母昭裔,你不必這樣,茂王是皇上的親弟弟,他的安危牽動國本,就算是丞相府也得查。」
母昭裔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本相面前出言不遜。」
耿進解釋道:「這位是我家郡主的師父,旁邊這位正是郡主。」
母昭裔道:「既然如此,你們要想查那就查吧,但要是查不出什麼來,可得給老夫一個交待,否則老夫必定稟明皇上,一定要茂王親自給個說法,怎麼樣?」
&孟思悠瞪着母昭裔,但她也不敢確定敬希寧和舒憐伊是否跑進了相府,況且敬希寧與母昭裔不識,若母昭裔真見了敬希寧,沒有必要包庇他,畢竟他是蜀國老相,若真把事情鬧大,恐怕也不太好,於是悄聲對花意濃說道:「師父,要不我們出去吧,也許敬希寧和舒憐伊真不在裏面,況且他倆既是為明月謠而來,必定會主動來找我們的,到時候再對付他便是。」
花意濃想了想,覺得頗有道理,「我們走」,帶着茂王府眾人離去。
花意濃和孟思悠走後,敬希寧和舒憐伊從裏面走了出來,敬希寧拜道:「原來是母丞相,在下敬希寧,與朋友誤入此地,幸得大人相救,多謝!」
母昭裔聽敬希寧自報家門,「原來是敬少俠,真是失敬失敬。」
舒憐伊道:「大人認得希寧?」
母昭裔道:「老夫雖然久居蜀地,身在朝廷,但對中原江湖之事也略有耳聞,況且前禁軍副統領鄭玉本來奉命追殺你最後卻倒戈與你們稱兄道弟,豈有不知之理,只是你們怎麼會被茂王的人追殺?」
敬希寧道:「實不相瞞,我們來此地是為了救我的一個朋友,跟到茂王府中沒想到被花意濃髮現,不得已才會誤入此地躲避。」
隨後敬希寧將在茂王府中所聽到的事情都細細說了一遍,母昭裔道:「這個茂王一直對中原野心勃勃,多次煽動皇上出兵都被老夫給攔了下來,沒有想到他執迷不悟,又準備掀風作浪,蜀地這些年來,境內百姓安樂,少受中原戰亂之苦,先帝和聖上以溫衣美食養士幾十年,若真是臨戰,怎能抵中原虎狼之師,百姓從此又將深陷戰亂之中。」
敬希寧道:「大人憂國憂民,真乃蜀地百姓之福。」
母昭裔道:「我明日就進宮奏明皇上,讓他放棄茂王這等冒險之舉,你們初來蜀地,這位姑娘又受了傷,不如就暫且在我府中落腳吧!」
敬希寧道:「我們此番已經給大人惹了麻煩,豈能再在府中打擾,還是告辭了。」
舒憐伊道:「希寧,母丞相既然都已經說話了,你就不要推辭了,我們就在這裏住下吧,等救出了月謠就離開。」
母昭裔非常喜歡舒憐伊這直爽的性格,「這位姑娘說得對,敬少俠就不要推辭了,暫且住下吧,現在茂王府的人到處找你,至少老夫這裏是安全的,這也更加方便你辦事。」
於是敬希寧和舒憐伊留在了相府,母昭裔給兩人安排了廂房讓二人住下,敬希寧來到舒憐伊房間看望舒憐伊的腳傷,「憐伊,你的腳傷怎麼樣了,現在還疼嗎?」
舒憐伊道:「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今天在茂王府的屋頂上待的時間太長,身子壓在腿上沒有注意,才會有些復發,現在已經好多了。」
敬希寧道:「那就好,否則可真不知道該怎麼好。」
舒憐伊笑道:「怎麼,你怕我賴上你啊?要是這樣就可以賴上你的話,那我寧願我的腳傷這輩子都好不了。」
敬希寧無奈地看了一眼舒憐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舒憐伊道:「好了,不拿你開玩笑了,現在月謠下落不明,我知道你擔心她,但是這次我們被花意濃髮現,已經打草驚蛇,要是再想找機會可就難了。」
敬希寧嘆了一口氣,「是啊,想必她已經猜到了我們是來救月謠的,必定會加強防備,而且從今天她跟孟仁韜的談話來看,花意濃很快就會離開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