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慶功宴上,陳秋月借酒撒潑,替許凡鳴不平。許凡攔住她,送她回房,二人這才表明心跡。方琴因相思難耐,宴會後來找梁文真,二人吐露衷腸,一番雲雨,自不在話下。
第二日,梁文真還在睡夢中,便聽見一陣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梁文真揉着惺忪的睡眼,喝一聲:「稍等。」那一聲驚擾了睡在他身邊的方琴,方琴伸着懶腰,抬眼時卻見梁文真正呆呆地望了自己,不由赧然一笑,轉過臉去。
二人迅速穿好衣物,梁文真上前開門,卻是楊旬。
「梁兄,泳池我已經按你的設計差人開挖,」楊旬問道,「可是,梁兄說要以瓷磚鋪就,找了幾個瓷窯,都道不曾燒過,不願意造辦,卻須梁兄定奪。」楊旬說時撓着後腦手,有些為自己辦事不力而不好意思。
梁文真笑了笑,道:「原來如此,看來瓷磚倒是門生意。你不須計較瓷磚之事,我自有理會。泳池的池底坡度,務須仔細,不可有差錯。」楊旬點點頭,道:「這個卻無問題,我忙事情去罷。」梁文真點頭應了一聲,自回房去。
坐在床沿上,梁文真尋思,用自己的窯燒制,到時候倒也方便,但總還要些時日才能開工,怕會延誤泳池工期。若是用高價跟別家定製,恐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況日後華夏公司可以獨家經營瓷磚生意,給人學去,搶了先機,更是自斷財路,使不得的。
「梁大哥在想什麼呢?」方琴見梁文真一臉入迷,因問道,「若是沒甚麼事情,我想我得回教樂坊,一晚上不回,怕金蓮姐姐會寂寞,或有甚麼應付不來。」「不必那麼着急,我陪你吃過早餐再回不遲。」梁文真聽方琴要走,心裏多多少少有點戀戀不捨,道。與潘金蓮既已相親相愛相知,自是不能辜負,而浪跡天涯杳無音訊的許苗茵,也是令人牽腸掛肚,不能忘懷。
方琴喜出望外,笑道:「如此甚好。」因起身出去,找白玉嬌華素梅等一起張羅,幾人在廚房中一邊準備早點,一邊歡聲笑語,所謂三個女人一條街,自古皆然。兩個服侍他們起居的女傭,此時只能打下手,拾掇拾掇。
梁文真回過頭,卻依舊考慮瓷磚燒造的事宜。思量再三,梁文真決定用自己的窯燒制這些瓷磚。——一開始做玻璃自然是少量的,先做些精品開發市場,空着那些窯子也是浪費。因盤算與玄清商量合計,從此時便須開始着手準備。
尋思間,方琴已在飯廳中呼喚吃早餐,梁文真過去,見白玉嬌華素梅也在,正打點碗筷茶水。「公子,昨晚睡的可好?」華素梅拋來如絲媚眼,笑問。「十分好,時候不早,大家都餓了,坐下吃罷。」梁文真感覺頗有家庭氣氛,心裏淌過一股暖流。
「早餐也不叫我,各個都好沒良心。」白玉嬌等循聲望去,卻是陳秋月快步過來。「蠻豐富嘛,這個留一碟給我。」陳秋月毫不客氣,收攏了幾樣糕點。又高聲叫喚「許凡,許凡,還不趕快死起來,遲點沒吃的。」各人不禁莞爾。
一餐飯罷,方琴依依不捨回了教樂坊,梁文真卻匆匆忙忙去找玄清道長。
「梁小哥前來,想必有緊要之事,不知所為何事?」玄清道長問道。梁文真笑了笑,道:「我正在後院挖一個游泳池,需要用瓷磚來鋪就,因與道長合計合計這燒造瓷磚之事。」
道長心下有些不悅,心道這梁大官人,在生意剛開始的當兒,不好好思量生意大事,竟如此浪費錢財,貪圖享樂,因淡淡道:「不知梁大官人如此勞師動眾,究竟打甚麼算盤?」
梁文真已然猜出了道長心思,淡淡一笑,道:「道長有所不知,我在陽穀時曾於水池中練功,事半功倍。東京自是個繁華去處,卻也是龍潭虎穴,強人遍地。我如今沒有更好辦法提高功夫,只好挖個水池,仿效從前。」
道長一聽,有些不好意思,淡笑着掩飾,道:「沒想到梁小哥如此居安思危,文武兼備,貧道真是自嘆不如啊!」「道長休要客氣。瓷磚是十分好的建築材料,比大理石加工容易,況且好的大理石並不易得,因此瓷磚價格便宜,市場廣大,燒造瓷磚必是門好生意哩,我等還是來商討正事罷。」梁文真笑道,因將燒造瓷磚的事宜與玄清道長扯了個一清二楚,二人計劃籌謀停當。
行出玄清道長房間,梁文真伸了個懶腰,迎面卻遇見許凡。梁文真愣了片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181 瓷磚市場大可為 蹴鞠大賽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