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相思意,願君多採擷。
吻過他的唇,便知道這世間不會有比這更美妙的時刻了。多希望此刻便是終點,所有不幸的終點,和時間的終點。想要被這雙唇永遠眷戀。如果可以的話。
「暮暮……」謝璇摸了摸她的額頭。「你發燒了。」
「沒有,沒有吧。」葉黛暮不甘心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夢而已,發燒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葉黛暮抱着他,捨不得鬆手,說不準什麼時候夢就醒了。這一次絕對不要鬆手了。
謝璇敢肯定這丫頭燒得不輕。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連個秤砣也拿不起來,這會子居然力氣這麼大。他又不忍心弄傷她,試了好幾次也沒成功,只好鬱悶地用了最後一招。「盧淑慎,你家陛下發燒了。」
然後在夢裏絕對不會發生的場景出現了。
門嘭地一聲被撞開了。「什麼,陛下?有刺客!」盧淑慎一把舉起花瓶,像一隻護崽的母狼一般惡狠狠地沖了進來。她絕不允許,絕不允許……這是什麼情況?
葉黛暮這才意識到現在可能不是夢。盧淑慎目瞪口呆地看着謝璇抱着葉黛暮從床上起來,只片刻便反應過來,衝上來就將葉黛暮奪了回去。「登徒子,滾開!」
謝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當然不後悔,不過他本來也沒計劃驚動盧淑慎的。他知道在葉黛暮心中盧淑慎還是很重要的,他可不想徹底惹怒她,導致以後葉黛暮要在他們之間左右為難。「陛下好像發燒了。快為她喚太醫。」
雖然是明晃晃地轉移話題,但是盧淑慎就吃這一套。她立刻顧及不上這個可惡的該死的惡棍,慌亂得手足無措。「青盞,語嫣,霽曦……」她儘量鎮靜下來一一囑咐,但是顫抖的語音還是暴露了她的心情。
這是第二次了,陛下在她的照顧下第二次生病了。盧淑慎沮喪至極。難道是窗戶沒有關牢?是晚飯的素材不對?是被子不夠厚嗎?是暖爐不夠旺盛嗎?究竟是哪裏不對!
葉黛暮很高興他們倆不用吵個不停了,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她的肚子好痛啊。葉黛暮蜷縮成一團,捂着肚子。那裏面簡直像是有一根針,不對是一把針一般的刺痛。周圍的火爐熱得叫所有人都脫了一層厚厚的外衣,還是流汗不止。然而葉黛暮卻覺得身處於寒冷的冰窟里,冷得窒息。
「好痛。救命,救我,好痛啊。」葉黛暮在床上打滾,哀嚎連連,可憐得像上岸的魚一般拼死掙扎。盧淑慎試圖靠近安撫她,但卻絲毫不能靠近,因為她掙扎得太厲害了。謝璇用上了自己全部的精力,才小心翼翼地避開她揮舞的手臂,將她護在了懷裏。「太醫,太醫還沒來嗎?」
「不!好痛!好痛啊!救我,救我。」葉黛暮像個徹底的瘋子,披頭散髮。她抓住謝璇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上去,血腥味頓時滿溢。
謝璇一聲也沒有吭,溫柔地摸了摸她顫抖的脊背,鎮靜地說。「去叫太醫。只能是常太醫。」
盧淑慎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床單上滿是血跡,那男人卻連一絲動搖也沒有。盧淑慎不由自主地順從了他的命令。常太醫匆匆地穿過大殿,就算保養得當,他也已經七十有六了。如此急速地行走,他也有些吃不消了。他靠在青盞的手臂上大口喘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哈哈哈,不需要太擔心。陛下,只需要足夠的溫暖,還有紅糖薑湯。另外忌冷食,也不要再讓陛下接觸生水了。當然濃茶是絕對禁止的。」常太醫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接着說。「陛下,成為大姑娘了。」
「什麼鬼?」葉黛暮一臉懵逼了。她痛得天崩地裂,結果,就告訴她,她只是來例假了而已。這麼驚天動地的痛法,居然只是……等等,例假是每個月都會出現的好嗎?難道要每次都這麼痛嗎?會死人的!葉黛暮不由地想錘床痛哭。
謝璇不由地鬆了口氣,剛剛他太慌張了,連把脈都忘得一乾二淨。要是被湛兮道人知道了,必定要被笑話一輩子。不過,幸好葉黛暮沒事。
例假疼成這個德行大概也是百年難得一見。都怪葉黛暮之前做了許多大死,比如之前醉生夢死地飲酒。葉黛暮發誓自己絕對不要再做這種大死。額,雖然可信度為負數。不過,目前,只能病懨懨地躺着。
謝璇溫柔地替她捻了捻被角。旁邊的盧淑慎連眼珠子也要瞪出來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