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少佐被逼急了,竟說出一口關東話,原來是個假東夷鬼子。
我說我看你渾身上下透着一股猥瑣勁兒,忍不住多看你幾眼。
加藤少佐臉色陰沉,掄起右手就要打我,我早有防備,向後急閃,躲了過去。他不依不饒,以一個東夷空手道招式來插我雙肩,準備給我一個背摔,我順勢將地上一條鹹魚踢了過去,加藤少佐踩在上面,一個趔趄,撲騰摔在地上。
這時,旁邊兩個東夷浪人湊了過來,對着加藤少佐嘰哩哇啦說了一通,雖聽不懂說什麼,但看上去應是嘲笑他。這兩人裝扮與加藤少佐差不多,應是熱京東少佐和道本一少佐。
倭寇內部也是山頭林立,並非鐵板一塊。主要是倭寇以搶劫為生,行動之後內部分贓也是一個老大難。按照倭寇規矩,所有搶來的財貨,頭領能夠分到三分之一,其餘的由倭寇領來分配。
倭寇領也不是省油的燈。分贓時,按勞分配絕對不是其中標準,他也擔心位子不保,所以在分贓時故意分贓不均,從而手下幾個小頭目之間的矛盾,如此一來,自己居中調停,才能掌握大局。
所以當加藤少佐出醜時,另外兩個少佐自然幸災樂禍。
加藤少佐面子掛不住,將腰間短刀解了下來,放在一旁,又抽出長刀,豎在身前,說了一通。
王九翻譯道,加藤少佐要跟你決鬥。
我見加藤手中臥刀姿勢怪異,應當是浪人刀法,不過內心雖然鄙夷,但是他這姿勢擺出來,卻也毫無破綻。如今我剛上船,心想還要在這船上漂浮一段時間,不宜惹事,於是道,我可以說不嘛?
加藤少佐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沖王九說了一通,王九道,加藤少佐說若你怕了,就跪在地上給他磕十個頭。他可以考慮收你當小弟。
我心中火氣蹭的上來,老貓不威,你當我是病虎啊。伸出食指,挑釁的沖他勾了勾。兩個少佐譁然大叫,說了一通,緊接着,有幾十個人圍了上來,沒多久,旁邊一張桌子上,就擺滿了兩堆碎銀子。
原來竟然開賭,下了盤口。
倭寇常年漂浮在海上,極少下船,船上沒有姑娘,賭博成了他們唯一樂趣。加藤少佐正要動手,我連擺手,先等等哈,說着來到盤口這邊,看了下,我的賠率是一賠二,於是從旁邊幾人身上順手牽羊,弄來了十兩銀子。反正贏了有銀子賺,輸了銀子也不是我的。
我說道,我該押哪一寶呢?
眾人轟然大笑,加藤少佐乃東夷浪人三段,在這艘船上,除了中出中佐是五段外,數他武功最高,你小子要是識趣,就押在加藤少佐身上,這樣你輸了,至少還有錢賺。
另一人道,加藤少佐約的是生死局,你要輸了,要銀子還有何用?
不就是比武嘛,還用得着生死相搏,這些倭寇向來殘忍,估計就是同夥自相殘殺兩敗俱傷,他們也會去補上一刀。我將十兩銀子押在了自己身上。
我走到甲板之上,將徐開山那把菜刀握在手中,眾人看到又是轟笑,你小子連把像樣的兵器都沒有,我看還是儘快投降認輸吧。幾個原本押我贏的人,見狀連撲向桌子,要求更改賭注,卻被兩個少佐手下一腳踢開。
加藤少佐站定,長刀左右砍了兩下,刀刃划過空氣,出一陣呼嘯聲,氣勢十足。
眾人紛紛叫好,喊道,殺了他!殺了他。
我深吸一口氣,內心變得無比寧靜,這些日子來,經過我潛心修行,對星宿海內三道真氣有了一些心得。三道真氣雖然糾纏不清,我無法順暢的運用,卻也達成了一定的默契。前不久,北天七宿中兩顆星,又悄然點亮,那點亮三宿的真元,卻是三道真氣共同分出來的。
我擺出了防守姿勢。
加藤少佐雖氣急,但在決鬥比武時,卻也不急不躁,雙眼緊緊注視着我,尋找我身上露出的破綻。
我出奇的平靜,面無表情的盯着加藤,這讓他有些出乎意外。
耐心,現在我們比的是耐心。
我有足夠的耐心,這得益於我在盜聖門時的經年累月的訓練。
一炷香功夫過去,兩人絲毫沒有出手的意圖,一旁設賭的兩個少佐等不及了,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