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煮肉,不加任何別的東西。」餘生說。
司幽們對視一眼,一女司幽放下筷子上的肉片,表情凝重的用勺子挖出一口黃米飯嘗了嘗。
屢屢招來毒打,對餘生意見越來越大的小胖子再次出招,他十分肯定,「他一定悄悄加了別的東西。」
他眨了一下眼珠子,「有唾液也說不定,這些開店的,在看不慣你的時候會經常在飯菜里唾一口。」
這是職業道德的問題,開不得玩笑。
餘生瞪了小胖子一眼,「你別胡說,我們擺八仙桌,招待四方客,做八方生意的最守規矩了,才不幹這噁心人的事兒。」
「嘁,我又不是沒見過。」小胖子仰頭對餘生說。
這觸碰到了餘生的底線,他一直以身為一個廚子,一個未來的神廚而驕傲,現在這不是敗壞他名譽和廚藝嗎?
餘生挽起袖子,十分嚴肅的掃過三個夥計,「誰幹的!」
話音剛落,胡母遠灰頭土臉的從後院跑進來,「呸,呸」,他吐着,「掌柜的,毛毛拉磨也忒快了,石磨都飛起來了。」
餘生揮手,讓他把那事放一放,再次問道:「誰幹的?」
「什麼誰幹的?」胡母遠不解,怪哉把他拉到一旁,小聲給他解釋。
這時餘生把目光移向葉子高。
葉子高一凜,正色道:「掌柜的,你了解我,只要不是比我英俊的,態度再差也激不起我的怒氣。」
怪哉旁邊的胡母遠一怔,怒目瞪着葉子高,若不是礙於外人在場,非得追着他問問以前有沒有往自己的飯菜里加料。
餘生又看向富難,富難忙擺手,「掌柜的,你了解我的,我是錦衣衛,要是有人惹怒了我還用唾棄?我直接就上手了。」
他背後是錦衣衛,錦衣衛背後是城主,城主背後是餘生,打過打不過打了再說,反正不吃虧。
餘生把目光移到胡母遠的身上。
胡母遠無辜的眨了眨眼,「掌柜的,你了解我,女人對我只會甜言蜜語,因為嫉妒而惹怒我的男人,我在容貌上可以輕鬆碾壓他們。」
最後輪到了白高興,他挑了挑眉頭,「掌柜的,你最了解我了,我為人正直不是一天兩天了。」
也對,餘生回過頭來,問小胖子,「你說,是誰?」
「我在別的客棧見過,蘇州的客棧。」小胖子說。
「你大爺,話收清楚了,別處的你別栽贓給我們客棧。」餘生不高興了,「你當時怎麼不說出來?」
「我爹已經吃了,再說出來不合適。」小胖子篤定道:「你們這些開客棧的全一個德行,估計也在司幽大人們的飯菜里加料了。」
餘生在司幽進來時對他們就不是很客氣,還讓他們去住後面的通鋪,自然有往飯菜裏面加料的嫌疑。
餘生不說話了,自有人幫他教訓小胖子,在他身後的莫這時問臉色非常的差,手已經舉了起來。
很快,餘生捂住了臉,以免看到小胖子被莫問夫婦混合雙打的慘狀。
這時,品嘗黃米飯的女司幽放下勺子,咂摸半天后道:「煮飯的水,水質甘甜有靈力,乃是天下少有的好水。」
居首的司幽緩緩的點了點頭,不愧是東荒王的兒子,平日裏飲用的井水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水。
對於餘生的身份,司幽們早就知道了,這也是他們對客棧被洪水包圍卻不淹毫不奇怪的原因。
東荒王兒子的住處若被水淹了就見鬼了。
現在不知道餘生身份的也只有莫問這一家子了。
司幽抬起頭,對餘生道:「掌柜的,你這水可不可以賣給我一些?」
「買水?」餘生低頭看了幾位司幽一眼,想到他們對鳳兒造成的傷害,獅子大開口道:「可以啊,十貫一桶。」
「成交。」居首的司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讓餘生後悔價格說低了。
那邊揍兒子的莫問停下來,驚訝的望着這一幕,十貫一桶水,我的天,莫問自認為自己會做生意,今天才知道自己還差的遠。
餘生見莫問一臉震驚,向他得意一笑,「現在知道你在客棧用的飯菜和酒不貴了吧?」
「不貴,不貴,真不貴,要不再加一點兒?」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