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天後的此時此刻。【】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因為他的盼子心切,而有半點開心。
「時域霆。」
她看着他急急忙忙離開的背影,喊了一聲。
時域霆立即止步回頭,「嗯,怎麼了?」
「你真的很想我給你生孩子嗎?」
「廢話!」
「想嗎?」她想確認。
「你要是懷了我的孩子,我會把你當皇后一樣供着。」
她不眨一眼的看着他。
看着他的高鼻深目,看着他的英俊輪廓,對上他那雙仿佛黑曜石一般閃爍明亮卻又深沉無比的眼睛。
都說眼睛就是心靈的窗戶。
要想知道一個人的心是如何的,就看看他的眼睛。
可是她與他四目相對時,已經沒有辦法從這雙好看迷人的眼睛裏,看出他的真心了。
她突然覺得他的眼睛是有魔法的。
好看迷人到可以迷惑人的心智。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口吻,對她如此溺寵。
安如初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時域霆,你想娶我,想我給你生兒子又怎樣?
我們終究是回不到過去了。
他好像察覺出她那裏不太對勁,重新走回來撫了撫她的臉。
「哪不舒服嗎?」
「沒有。」
「那你去外面吃點水果,坐着等我買完驗孕棒,我回來再做飯。」
「真的不用去買了。這種試紙一般都很準的。」
「可是你最近不是一直想瞌睡嗎?」
想睡覺都是敷衍他的話,哪又是真的想睡覺?
「今天也沒那麼困了,應該是真的沒懷孕。」
時域霆皺眉,「真的沒懷孕?」
她點頭。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她,「沒事,婚後的機會還很多,我們一定會懷上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的。」
她淺然一笑。
也不知道從此以後,到底是哪個女人會給他生孩子。
「出去坐會兒,我來做飯。」
他圍着她的腰,解開了她腰後的圍裙系在自己身上。
安如初也很乖,他說他要做飯,她就退出了廚房。
只是他做飯的時候,她偷偷的外面瞧了幾眼。
瞧着那個脫了軍裝外套,窗着白襯衣,撈起袖口,圍着圍裙的他。
怎麼看,怎麼完美無暇。
簡直就是一個上可當將軍,下可當居家好男人的絕世好老公。
可這一切都是一場幻鏡。
若不是大前天她發現了他的秘密,她會一直相信她確實是即將嫁一個絕世好老公。
安如初心裏翻江倒海。
酸澀,痛苦,無助,恨,愛,交織着。
過完這十幾天,我們分道揚鑣,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再招惹誰。
可是安如初一想到曾經的誓言,心就痛得無法呼吸。
說好的,一起走進婚禮的教堂。
說好的,生當同床,死當同穴。
說好的,一年拍一次婚紗照留作紀念。
說好的,到了老了彼此做彼此的拐杖。
為什麼,是從一場利用開始的?
時域霆回頭端起盤裏的碰料,看見她倚在廚房門口,不由皺眉。
「廚房油煙這麼大,你站在那裏幹嘛,出去看電視。」
安如初在他回頭的那一瞬間,就收起了自己悲傷的情緒。
「辛苦你了!」
她走出廚房,坐在客廳開了電視機。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剛好調到了世界新聞台。
裏面播報着一則關於安爺的新聞。
說是國際軍警方擔心安爺沉海還活着,一直在試圖打勞安爺的屍體,也一直在附近的島嶼搜索,卻一直無果。
這時,時域霆剛好端着一盤洗好的藍莓走出來。
看到她盤腿坐在沙發上,看着這則新聞,心不由一揪。
他把藍莓放在茶几上,想去拿遙控器關掉電視。
安如初望向他,「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