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兄,咱們一夜暴富了啊!」我忘了用玄力傳音,激動萬分的大吼着,卻嗆了一口水,趕緊將之逼出來了。
陳玄諦微微失神的傳音道:「想不到這次你惹來的屍鬼劫之中藏着這麼大的機緣,我決定了,現在起勉強不再排斥你。」
我翻着白眼蹲在坑旁,望着下方輕輕擺動的易水寒,「它們真漂亮。」
「打雜空,我們對半分,不過現在以換積分為主,我全拿了,等滅了鬼島主,我會還你等值的東西。」陳玄諦神色認真的說。
「不了。」
我搖頭傳音道:「全是你的,沒有你,我不可能發現它們。況且鬼島主一事是我們共同扛着的,畢竟你我身上都有河婆婆下的詛咒,我更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化解。你攢夠積分換到秘寶,也相當於救我一命。」
陳玄諦怪異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混跡於玄門,以你這樣的心性會很吃虧。」
「無愧本心就好。」我滿不在乎的笑着。
陳玄諦怔了片刻,道:「是我多想了。」旋即,他不再遲疑,縱身躍入大坑,小心翼翼的拔起一株易水寒,確定沒有異常,唰唰唰的連續拔動,不多時,這十二株易水寒就悉數落入陳玄諦的掌心。
我們往上浮去,換了口氣就游回了湖邊。
小黑眨着眼睛注視着陳玄諦手中的一捆易水寒,它直流着口水,但下一刻,就露出了忌憚之色。
因為易水寒的根莖們變為了白色,而每株的七朵紅花也成了妖異的碧綠顏色!這是它們離水之後的體現。
我把小黑塞回懷內,就與陳玄諦返往了賓館。靈草藥摘下後要是不及時放置妥善,它們所蘊含的靈力便會逸散,超過一定的時間便會徹底淪為凡物。
我們走到那兒時,身上已經沒有水往下掉了,所以前台服務員也就沒察覺到異常,唯獨多看了幾眼陳玄諦手上的花,他側頭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假花。」
過不久,我和陳玄諦鑽入他房間,我問道:「就直接放入你的那個包嗎?」
陳玄諦點頭,一株接一株的塞進了皮包口子消失不見,他解釋說:「這種洞天法物之內是處於靜止的真空狀態,放進去多久也不會失去活性。」
「這幾個月的目標是1400積分,今晚就解決了大三分之一。」我心中的石頭落下一半,說道:「接下來平均每個任務的執行時間也能寬鬆一點兒。」
就這樣,我圍繞着易水寒,七嘴八舌的對陳玄諦扯了近兩個小時,他完全沒有攆我回房間的意思,竟然靜靜的聽着,有時還笑上一下。
最終,我看他眼皮子打架了,此時衣物也完全乾了,我就心情舒暢的回房睡覺。
……
上午九點半,我的房門就被敲響了,迷糊糊的起來去開門,發現是陳松。他疑惑道:「孫老弟,你還沒睡飽啊?好像陳兄也沒有起來……」
「昨晚回來之後,我和陳師兄臨時起意出去欣賞了會夜景,想不到卻碰到梳完頭出來的獨角鬼,就順手把它滅了,同時也通過它知道了此地出現了一隻實力不俗的女鬼,還是大屍鬼,所以接下來的目標變為這隻鬼物,不然她會把四方攪亂的無法安寧。」我打了個呵欠,隱瞞了易水寒的事情。
「哦?屍鬼!」陳松大為意外的說道:「雖然這是任務範圍之外的事情,但降鬼除妖是我們的天命,算我一個吧。」
「好。」
我老感覺哪裏不對,卻又想不到具體的,就點頭道:「陳松兄,讓我們再睡兩個小時,回頭一起吃了午飯去誅殺屍鬼。」
我關門倒床開始了回籠覺。
……
下午一點,我們仨吃完飯前往了目的地,鏡湖南側不遠處的新宇花園,12棟4單元302戶,這是女屍鬼的家,獨角鬼為她梳頭的地方。
站在門前,陳玄諦抬手敲了兩下,半天也沒有動靜。
「看樣子是出去了。」我道。
陳玄諦當即取出鬼牌放出了陰少爺,讓它鬼體虛無的去裏邊查探情況。過了一會兒,陰少爺就出來了,它木訥的匯報說:「空蕩蕩的,不過臥室之內有不久之前殘留的鬼力氣息。」
「乾的不錯。」陳玄諦撫摸了下它腦袋,就將之收回鬼牌,說道:「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