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人光說是家屬已經離開了,要我們自己進去,看完了就出來,也沒告訴我們具體是怎麼回事。
結果我們進去了才知道,根本就是馬上風死的。
所謂的馬上風,就是死在床事上的人,而眼前的這個,不用葉綰貞給我解釋,我也知道,他就死在馬上風上面。
太平間的門是開着的,推開朝着裏面走,按照醫院值班人員說的,我們朝着裏面看了一眼。
學校這邊地方雖然有點大,但是這個醫院確實有點小,死人也不是天天死,而且就算是有死人,人家也早就給入殮了,不能一直在太平間放着。
別人家怎麼回事我不清楚,就是我奶奶的那會,太平間是放不起的。
朝里走,一個陳屍床上面躺着一個人,而且那人着實有些奇怪,白布蓋着身體,我們也看不見那人的臉,只是看見那人胯骨哪裏高出來了一個包包,兩邊的手也好像是抬着。
於是我便想,這是怎麼回事。
但當我們走過去之後,宗無澤一把扯開了白布看去的時候,我和葉綰貞頓時都愣在原地,根本就是沒了反應。
葉綰貞還是比我有經驗的,關鍵時候把手給抬起來捂住了眼睛,而我哪裏想得到那些。
我還睜大眼睛看呢,身後的歐陽漓一把將我的雙眼從身後蒙住了,我抬起手握住他的手,本能的驅使我是要把他的手拉開,但他沒有放開,我也就只好放棄了再拉。
但我腦子裏卻回不去剛剛看到的畫面。
就在宗無澤拉開的那一瞬,我看見白布下面是一個年輕英俊的大男孩,男孩有二十歲左右,當然我也知道他二十二了。
身材好,面向好,雙手好像是在抱着什麼東西,僵硬的在胯骨哪裏僵硬着,而身下,也就是他的第三條腿,正一柱擎天的直指天空,碩大而且粗獷……
那種東西,那種姿勢,分明就是在干那事的時候心肌梗塞翹辮子了。
就在我想的時候,歐陽漓將我的眼睛放開了,被放開我朝着那人看去,宗無澤又把白布給那人蓋上了。
就在此時,太平間裏刮來了一陣陰風,我回頭馬上去看,只見太平間的一角蹲着一個什麼都沒穿的男人,裸的,全身上下什麼都沒穿。
仔細看,我才看出來,分明就是陳屍床上的那人。
我能看見,葉綰貞和宗無澤自然也能看見,唯獨歐陽漓。
此時,宗無澤已經饒了過來,站在陳屍床這邊看着地上正蹲着不起來的鬼魂。
「你想說什麼?」宗無澤問葉綰貞忙着把手把眼睛捂住了,歐陽漓這才想到什麼,竟站到我前面去了。
結果他一站過去,我便什麼都看不到了,只好挪騰了一步,打算去看看。
不想我挪了一步,歐陽漓也挪了一步,最後我只好停下不在挪動,聽那人把話說完。
「我是上個星期六見到的她,每天晚上她都來我們寢室,和我在一起,直到昨天晚上,她來了之後問我願不願意為了她去死,我想想說願意,結果她就露出了獠牙,我當時正在性頭上,結果被她嚇死了!」
「你該走了!」宗無澤說着,念叨了什麼,結果一眨眼,那個鬼魂就不見了,我去看的時候,太平間的地上已經沒人了。
歐陽漓和宗無澤相互看看,兩個人神神秘秘的,什麼都沒說,就這麼把我和葉綰貞給帶了出去。
結果出了門,我們身後便跟着出來了一群鬼魂,回頭看看,腦漿爆裂的,斷胳膊少腿的,中風癱瘓的,就連過馬路被壓死的都有。
宗無澤回頭看看,也不知道念叨的是什麼,眨眼那些鬼魂都不見了,我們這才離開醫院。
出門葉綰貞便問宗無澤,是不是教學樓裏面的那隻滿清女鬼,宗無澤也沒回答,但他那表情儼然就是。
於是我便想,肯定是鬼魂都給她吃光了,她現在要采陽補陰了。
我忽然慶幸,我是個女人,要是男人說不定也會被她盯上,想到此我朝着歐陽漓看了一眼。
宗無澤有法力護身,他倒是很容易被找上。
為保歐陽漓平安,我便提議:「我看晚上你還是去陰陽事務所的好!」
在我看來,現在是個男人都很危險,何況是歐陽漓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