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開局!
你的意思?
沈巽明白蔡清的意思,微微的一笑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君子成人之美!」
蔡清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道,「這薦書,怎麼有老夫的批覆呢?老夫可是沒見呢?」
「老太師似乎忘記了,尚書省秘書郎猴格乃是陸直陸橫霞的弟子,既然有了我的批覆,對於久不在位的老太師來說,秘書郎有權處置這種公事,再說了,陸衡霞也是大學士呢!」沈巽似乎是解釋又似乎是諷刺蔡清的說道。
蔡清的臉色一邊,很是不屑的說道,「陸衡霞那也叫大學士?」
「呵呵,為什麼不算?」沈巽淡淡的說道,「宣徽殿大學士難道不是大學士?」
蔡清的臉色一動,便沒有再說什麼,再說了,他現在可不想跟沈巽真的鬧起來,要知道現在的他和沈巽可是一條陣線上的人物,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兩個宰相都不是皇帝的心腹之人,反倒是副相乃是實權人物。
這是什麼?
蔡清這種政壇混跡了多少年的常青樹早就明白了,皇帝這是廢相!他與沈巽都不過只是過度而已,對於第四次拜相的喜悅早就被沖淡,不然也不至於這才拜相多少天,便很少來尚書台辦公,這也讓陸直陸衡霞和猴格有了可趁之機。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對於沈巽來說,一個虛幻,重要嗎?
沈巽望着蔡清不想說話的樣子,淡淡的一笑,對着張彥正說道,「張相公,這虛幻的甄選就交給你吧,老夫與蔡相跟這虛幻都有些瓜葛,為了避免瓜田李下的,下面的問話就交給你了,如何?」
張彥正在這種場合下其實算是小輩,不要看所謂的北七省文壇領袖的名頭挺響,可是畢竟他的資歷要淺的多,尤其是在官職上,如果不是這一次宣和帝強行拜相雙位,他怎麼可能成為副相!
這副相,雖然不能同之前沈巽那七年的唯一副相相比,可是比起現在如同是泥塑菩薩一般的左右宰相沈巽和蔡清來說,那可是實在多了。
只不過,即便是如此,他依然不可能在這次閣選中多說什麼話,甚至他早就因為做好了準備,這次打算只帶眼睛和耳朵,徹底給兩位頂頭上司大佬做個樣子。
反正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卻不成想,沈巽竟然然後他來甄選虛幻,身為宣和帝心腹的他當然明白宣和帝的意思。
只是,他到底該不該給過?
給過,自然這這不是宣和帝的本意,要知道虛幻是註定不可能成為宣和帝的人,而且他跟問法禪師的關係太密切,再說了,虛幻要走的是文官之途,卻先天跟虎豹騎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的怪胎有那麼一絲潛在的聯繫。雖然說現在的宣和帝在虎豹騎有了太多的後手,可是想要能夠不損傷戰力的情況下完全做到控制,很難。
所以宣和帝先天的對虛幻有種警惕,或者說,不是對虛幻,而是對他的師父,問法禪師。
要知道宣和帝和問法禪師可還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扯不斷理還亂的糾葛呢!
不給過呢?
他又不敢!
很明顯,上面那兩位大佬這是再測試他呢?
這兩位大佬可是最清楚宣和帝當年同問法禪師的關係,現在跟問法禪師的弟子虛幻也算是有些交情,但這不是原因。說真的來參加制科考試的學生,他們哪個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拐個圈估計也有關係。
他們也知道自己同宣和帝之間的關係,他們看的就是自己是怎麼的選擇。
如果自己真的不給過,怕是自己這個參知政事,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未必能做久!兩位宰相怎麼可能允許自己這種對於皇帝唯命是從的人當副相?
再說了,自己可是文官,如果太過邀寵聖心,怕是要被孤立文官之外,到時候自己還能做什麼?
思索的時間不久,張彥正看向堂中站着的虛幻,顯示出很是和藹的笑容,輕聲的說道,「堂下可是虛幻?年方十五,可有表字?」
大周十四歲成年,對於男子來說,成年加表字,乃是最常見的事情,只是虛幻不同,他是今年年初才下山還俗的,十四歲成年的時候,他還是個和尚,哪裏來的表字?
「尚無表字!」虛幻拱手而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