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林城驚鴻殿
南宮驚雪在書房翻看着梟遞上來的信函,對屬下稟報的各種信息快速的作出批示,整合之後做出最合理的解決方案。只見書桌上那厚厚的一摞信函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梟,將這些派人分發出去。」南宮驚雪將已經整批過的信函重新封好放在桌面上。
「是。」梟的聲音憑空響起,人卻仍未出現,但南宮驚雪卻從未表示過任何的不悅,似乎梟不出現是極其正常的一件事。
突然一封信函出現在南宮驚雪的書桌上:「這是屬下剛收到的一封密信,請尊上過目。」梟恭敬的聲音響起。
往常信函都是收錄好後統一遞上來,今日已經過了送信函的時間,而梟卻仍將信函呈上,可見是極其重要的。南宮驚雪疑惑的拆開火漆,取出書信細細閱覽,不一會便涼涼的笑了笑,「果真有趣,就是不知那女人知道真相時,還會如此待他嗎?」隨即將信函用內力震成碎片,飄飄灑灑的落到地面。
書房安靜片刻後,南宮驚雪的聲音又想起:「東域之事如何了?」
「回尊上,尚未有消息傳來,似是出來什麼事情,屬下遣人去查,卻剛出百木林便被伏擊,似是有人刻意阻攔,屬下無能,尚未查出是何人所為。」梟無奈道。
南宮驚雪聽了梟的話,不由在書房來回踱步,隨即冷冷到:「看來本尊需要親自去一趟,某些人真是不乖。」
舒府,舒老爺子屋內
舒言愣愣的看着雲亦翔的屍體,不知是該憐還是該恨。
自己與雲叔初見那年也就是母親離世的第二年,當時自己仍未從那種彷徨無助中走出,每日都過得渾渾噩噩的,當看到有人可以肆無忌憚的趴在母親膝上撒嬌耍賴時,滿心滿眼的都是羨慕與思念。直到有一日,自己在院中漫無目的閒逛時,忽聽一陣清越的嘯聲傳來,自己因為好奇便順着聲音尋了過去,走過長廊,穿過院門,便看見一錦衣男子背對着自己倚在桃樹樹幹上盡情的吹奏着,嘯聲中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愛、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微風拂過,錦衣男子的衣擺隨風飄揚與紛紛灑落的桃花花瓣形成了一副絕美的圖畫,舒言當時看的震撼極了。
一曲終了,錦衣男子回過頭看見舒言便微微的笑了:「可是言兒?」只聽一個溫潤柔和的聲音響起。
好溫暖的聲音,像母親一樣。舒言當時便被那抹微笑吸引,直以為是上天帶給自己的安慰。不由問道:「你是誰,怎麼會住在這裏,你怎麼認識我的?」
錦衣男子被舒言一連串的問題弄的愣了愣,但仍是耐心的回道:「你可以叫我雲叔,我是你父親的結拜兄弟,暫時藉助在這裏。你長的像極了阿碩,所以我猜你便是阿碩的兒子舒言,對否?」
見舒言只是愣愣的點了點頭,隨即嘴角掛起了一抹有趣的表情問道:「那言兒歡不歡迎雲叔住在這裏呢?」
舒言當時聽到他會住在這裏,不由連忙點頭道:「當然歡迎。」隨後似是怕他像父親一樣拒絕自己,小心翼翼的問道:「那,言兒以後可不可以來找雲叔玩?」
卻見男子掛起柔柔的笑意道:「當然可以。」
舒言簡直高興壞了,父親很忙,經常見不到人,奶娘他們只會一味的夸自己好,頗有奉承之意,也就只有輕落輕揚可以和自己玩到一起,現在終於又多了一個人真好,最重要的是自己在雲叔這裏可以感覺到溫暖。
「常聽阿碩說他有個兒子,聰慧有加,甚是努力用功。怎麼今日卻見到一隻貪玩膽小的兔子。」男子打趣道。
「雲叔~~~」舒言不依道,隨即看了看天色見時辰已然不早便說道:「雲叔,言兒得回去了,改日再來找雲叔。」然後就回去了。
今後舒言果然得空便來找雲亦翔,兩人會一塊打鬧玩耍,有時舒言也會向雲亦翔請教問題,不管是有多難,雲亦翔都會為其一一解答,漸漸地舒言發現雲亦翔簡直就是個文武雙全的奇才,天文地理,琴棋書畫,無一不知無一不曉,不由將其當做自己的榜樣,爭取將來自己也能成為雲叔那樣的人。
後來即使是知道雲亦翔與父親關係極其密切,即使比那契兄弟關係更甚,自己也從不曾鄙視厭惡,甚至還隱隱的感激他能使父親的生命重新注入活力。
但是現在,他居然向父親下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