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斷的湧入邱名的肚腹之中,將他的的五臟六腑攪得翻江倒海,那種非人的痛苦就渾如令他人陷入了漫長的歲月里,他想張開口大叫一聲,卻被更多的水狂涌而入,同時還被狠狠的嗆了一口,意識也漸漸的陷入了昏厥之中。
「保護焱靈,不讓他受一丁點兒的傷害。」
這是邱名在昏厥前為自己做的最後一件事兒。只要焱靈不滅,他就很有生還的可能以及希望。
而腦際中的七色焱靈則一臉凝重的雙手合一,並調動七邪之力的潛能,試圖驅散侵入進來的水神通。此時他的周身已被淡藍色的水所緊緊的包裹着,這些水的意圖也很簡單,就是試圖侵入焱靈,將它徹底的粉碎。
雖然此時的處境極其的兇險,但他毫不畏懼,藉助七邪融合成的七邪焱靈,豈是說破就能擊破的?
僵持不下的局面,在這種無聲無息間,不知覺的淌過了半日。
期間曾有碧陽宮以及龍陽宮的數名弟子經過此地,都被早有防備的岳陽一招水神通全部扼殺,目的就是防止有人泄漏風聲。
「放棄吧,我的乖師弟,掙扎只是徒勞的;而且放棄後,你就會有享之不盡的安逸,並因此而結束這段痛苦的歷程。」
站在水幕前的岳陽試圖規勸着對方,眼見拿不下邱名,此時的他已略有些許急躁。他心裏清楚的緊,在此耽擱的時間愈長,愈有可能被外人發現,而他的身周已經躺了男男女女各七八具屍體,且盡皆是知命境的大修。
乾坤宗一下在宗內喪生如此多的弟子?估計還是生平頭一次。因此在此役之後,他得思個完全之策,好讓自己脫身嫌疑,畢竟在宗內。能一下殺死如此多知命境大修的也就那麼幾人而已。
如今邱名的結局是必死無疑,當然了這只是遲與早的問題。
「碰!」
一聲炸響,整個水幕突兀徵兆的就被炸裂潰散,淡藍色的水滴一如一群潰敗的逃兵,被狂暴的勁撞入了虛空,消隱不見。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掙脫開我的水神通?他不是被我的神通所制服了?」
岳陽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他實難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但見邱名的背後湧出七條粗壯的枝條伸向空中一頓亂舞,此時的他渾如一介出世的巨魔一般,令整個大地,令大地的萬物蒼生而產生懼。並簌簌的開始顫抖。
冷風蕭瑟,渾如冬日的肅殺,一股上古蠻荒時代的氣息,蒼老而悠遠。那些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紋路凝成的枝條,令岳陽產生了畏懼:七邪。
七邪之草,生於蠻荒,出於極北,冰焱不阻,天下誰能刺我一死?
這便是水域的那株七邪與水族大軍大戰之時所發的豪言壯語。這句話就像水族的夢魘,被整個水族的子民牢牢的印在了心裏。
看到這邪惡的象徵,心底的那堵塵封已久的記憶之門被緩緩的打開...
一株小小的七邪,只一年時間便充斥了整個水域。並成為水族最大的威脅;他與水族全軍搶佔水域,殺水族就像是扼殺螻蟻一般輕巧。
七條七色紋路的主枝便是它恐懼的象徵,所到之處,令整個水族大軍瞬間湮滅;數之不盡的副枝便是它最強最有力的爪牙。頃刻間令整個水族再無棲息之地。
最令他痛心的則是,他的父母就是在這場爭奪水域之戰中,不幸的雙雙喪命。…
當幼年的他聽說那株邪惡的七邪乃是被人皇一族別有用心的投入的水域。年少的他便咬了咬牙。握緊雙拳立志要將整個人皇一族剷除,並讓他們為當年犯下的累累罪行,而得到應有的回報。
「淡藍色的發,水族的象徵?你怎麼可能會有我水族一脈的天賦傳承?」
當看到邱名的一頭烏黑的發轉化為深藍色時,他心底的那份仇恨之心正在稍稍的緩解。不過少時,他人滕然暴怒,口中惡狠狠的道:「原來你竟是那個雜種太子生出來的小雜種?」
水族皇室唯一的傳人,公主泌香未婚育子,與人皇太子荀彧生下太子絕寰,可謂是水皇一脈的奇恥大辱,更令整個水族的亡靈蒙羞。
不過,令水族子民感到的慰心的是,太子絕寰並未投靠人皇一脈。
相反,他依靠自己的天縱之資,攜水族全軍之仇恨,向整個
第一三四章 上古水族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