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雲眉目之間滿是冷冽的殺伐之氣,他沙啞的嗓音頓了頓,又道:「但是如果刺客藉此逃離了萬年寺,陛下若是追究起來……」
陸夫人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訕訕的笑着,急忙轉移話題:「刺客竟然藏在荷花池的亭子下面,難怪這麼久都沒有抓到,真是狡猾,還是等王爺把刺客緝拿歸案之後大家再下山吧,免得真出什麼事。」
陸染默的目光果斷的看向了遙楚道:「還有同夥?那……」
楚流雲沒有理會要染默母女的話,目光帶着冷冽和殺意釘在遙楚的身上,除卻不久之前的那一巴掌讓楚流雲顏面掃地,毫無疑問這件事她是最大的嫌疑人,因為拔河比賽是她出的主意,如果沒有這個比賽,嵐景不會有機會殺了禁軍,奪了裝束逃出荷花池。
不一會,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遙楚的身上,姚瑾越心中擔憂萬分,卻被姚夫人緊緊的握住了手,示意她不要妄動。
楚流雲這樣一說,姚姚夫人結合自己在拔河時候看到的異常,她已經斷定此事必然是遙楚做下的了,東方遙楚為什麼會幫助刺客,很快她又聯想到昨日晚間的事情,刺客莫名其妙的被沐王府的人圍住,夜間那莫名其妙的大火,這一切難道也是出自她的手嗎?
無形之中,她和姚瑾越居然已經是刺客同夥了,姚夫人不不禁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不過這些疑惑和猜測她不會說,也不能說,因為這已經不是姚瑾越和東方遙楚兩個人的手帕交情,還關係到他們姚家的存亡。
楚流雲盯着東方遙楚,她目光清澈。
可是遙楚雖然面上毫無異常,心中很是不平靜,屍體他們藏在了亭子下面,根本不可能會自己浮起來,難道是她露出了什麼馬腳?被楚流雲抓住了;亦或者是鳳景瀾的把戲?想要藉此轉移楚流雲的注意力。
楚流雲依舊是一副洞察秋毫的樣子:「難道公主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遙楚聳聳肩,無所謂道:「此事於我何干?」
「拔河比賽是你和王妃的約定,而王妃指認這個主意是你出的,難道這還不叫有干係嗎?」楚流雲想從遙楚的眼中看到心虛或者被拆穿的膽怯,然而他失望了,可是裏面什麼都沒有,無波無瀾。
波娜娜點頭道:「不錯,這個主意是東方遙楚出的,比賽也是她提議的,她極有可能是同夥。」
遙楚斜了一眼波娜娜陰笑的臉,面無表情道:「如果因為這個主意是我出的,比賽是我定的,那怪罪到我的頭上,是不是太過武斷了?」
楚流雲看着遙楚,臉色如冰:「難道此事跟公主真的沒有任何干係嗎?如果不是你提出了這個比賽,又怎麼會給刺客逃出去的機會?」
遙楚聽後,思索片刻,煞有介事的點頭:「王爺要這樣說也可以,這個主意確實是我出的,但是僅憑這個懷疑我,那太可笑了,我還可以說這件事情是王妃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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