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楚將盒子放到血護法的眼前,他瞪着銅鈴大的眼睛,看着遙楚將一條血紅色的蚯蚓用夾子放入了自己的耳朵,冰冰涼的,還蜷縮了尾巴。
「別動,一會這邊就輸了,輸了的話我就切了你的耳朵。」
「啊,啊,住手,住手,只要你們把這個東西拿開,我什麼都聽你們的,我都聽你們的。」
遙楚果然收手了:「早不這麼倔,不就行了嗎?第一個,誰殺了孔慈?」
「是……」第一個問題就讓血護法躲閃了,遙楚拿着盒子靠近了一點,他立馬就招了:「是我,是我殺了那個丫頭。」
沒想到還真讓鳳景瀾猜中了,殺孔慈的真的是一個外人。
「你為什麼要殺她?」
反正都已經認了,血護法也就不狡辯了:「自從追殺你們開始,我已經快兩個月沒見過女人了,那天早上我去茅房撞見了她,一時沒有把持住就把她那個了,誰知道她咬我,我一氣之下就把她掐死了。」
「孔慈肚子裏面的孩子是誰的?」
血護法似乎有點驚訝:「她懷孕了?」血護法搖頭:「我不知道孩子是誰。」
「白素是誰?」
血護法還是搖頭:「我不知道白素是誰。」
遙楚一怒:「你敢騙我?」
血護法慌忙搖頭:「我真的不知道白素是誰,也沒有聽說過,我進來也沒幾天,整天都守着祭壇,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具體的行動計劃是教主和雲亮商議的,我的任務就是聽從雲亮差遣。」
鳳景瀾出聲問道:「那晚引開雲亮的人是你嗎?」
那晚,指的就是替遙楚恢復功力的那個晚上。
血護法點頭:「是我,傍晚的時候他說有任務,到時候讓我將他引開。」
「你把他引開之後,你們幹什麼去了?」
「他跟着我出去之後,見沒有人跟着,他就讓我回去。」
遙楚接着問道:「你難道沒有看到那天晚上的白衣女鬼?」
血護法一個勁的搖頭:「我沒有看見,後來我就回了祭壇,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殺了。」
遙楚拿着那滿是蚯蚓的盒子又靠近了一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發誓。」
「看來他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一點用都沒有。」遙楚拍拍手將盒子扔了,輕蔑道:「這麼大個男人,居然怕蚯蚓。」
血護法這才知道那盒子裏面的蚯蚓根本就不是蠱蟲,可是知道的太晚了。
遙楚對鳳景瀾說:「他殺了孔慈,必須要給孔家一個交代,廢了他的武功先關起來吧,等我們抓住了雲亮,在把他交給孔長老處置。」
鳳景瀾點頭,抬手一道氣勁打中了血護法的丹田,血護法只覺得丹田爆裂,痛的當即暈了過去。
既然殺死孔慈的兇手找到了,那麼接下來就要查讓孔慈懷孕的男人了,孔慈一屍兩命,作為男人,他應該給孔慈一個交代。
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就是穗兒,否則她不會說出那番話來,而且血護法什麼都交代不出來,只能在穗兒這裏找突破口了。
「誰?」遙楚一聲厲喝,鳳景瀾已經竄了出去,遙楚自然知道自己這張臉不能讓別人看到,便飛快的貼上了人皮面具。
鳳景瀾見黑影的速度很快,生怕追進寨子,橫生枝節,遙楚縱身躍起,踩着樹幹跳了出去,抬手一根乾枯的樹枝打了出去,黑影肩膀被打中,劇痛讓她跌倒,這個時候鳳景瀾趕到了。
黑影本來在地上裝暈,想引鳳景瀾去查看的時候對他下毒,可是鳳景瀾遲遲沒有動作。。
遙楚趕到的時候,黑影已經自己裝不下去了,爬了起來。
這張臉讓遙楚一愣,竟然是穗兒!還真是冤家路窄呢,遙楚剛剛還想着怎麼在穗兒身上找突破口,沒想到她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穗兒姑娘,這麼晚了,你到山裏來幹什麼?」
「我不過是睡不着出來轉轉,雪芽姑娘不好好在院中休養,為什麼大半夜的還到處跑,莫非是對瑤族有什麼企圖。」
「既然都是出來轉轉,為什麼看到我們就跑呢?」
穗兒心中焦急,瞪着遙楚,妖媚的臉上均是惡毒,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