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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遲羅模從我面前裝了半天蛋,之後走了,他一走,教父就進來了,風煞,宋天翔,幾個人也全都進來了,我看見了潘朝陽,潘朝陽的眼睛已經腫了,眼圈還紅着,就站在門口的位置,左羽,陳磊,王碩,三個人渾身上下也都被包紮了起來,胳膊纏繞着繃帶,還套在了脖頸上面,都站在那裏。
周圍非常的安靜,一個說話的都沒有,許久之後,潘朝陽盯着我「阿力,我要報仇。」
「對,報仇……」「報仇…」「和他們拼了……報仇……」周圍所有的人都吼了起來。
「和誰報仇?」我咬着自己的嘴唇,看着門口的人「拿什麼去報仇?」我這話一說完,周圍的人都安靜了,許久之後,教父轉頭,伸手衝着後面的人示意了一下,後面的人也都看着教父,嘆了口氣,大家都往後退,這個時候,一個醫生模樣的人過來了,估計也是被剛才的叫吼聲給吵過來的「病人需要安靜,需要休養,這裏是醫院,麻煩你們注意一些,不要大聲吼叫了,還有別的病人呢。」
教父也轉頭看了眼後面的人,潘朝陽一行人又都把目光看向了我,我低着頭「我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的,也會給自己一個交代,可是不是現在,我們現在就是一個皮球,誰想踢誰踢,誰想踩誰踩,為什麼,因為我們沒有勢力。」
「我王力的每一個兄弟,都不會白死,我承受的比你們都多。」我這話一說完,周圍的人都不吭聲了,許久之後,潘朝陽嘆了口氣,轉身抬拳頭照着門口的玻璃「咣」的就是一拳,玻璃「咔嚓」的就給碎裂了,他滿手的鮮血,轉身就離開了。
教父也看了看後面的人,很快,門口的人全都出去了,我依舊躺在病床上,我們這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大夫也沒敢說話,他給我測量了一下血壓,還給我把了把脈,之後很嚴肅的伸手一指我「年輕人,我提醒好你,如果你這樣下去的話,容易怒火攻心,你要調整自己的狀態,調節自己的情緒,有什麼大不了的,有什麼過不去的呢?」
說完之後,他嘆了口氣,自己轉身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看了眼邊上被打碎的玻璃。
大門再次關上,門口還是有很多身影來回走動,我看着門口,腦海當中的一幕一幕還在不停的浮現,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突然之間,我一捂自己的胸口,一股子暖流從腹部經過了喉嚨,接着,我就覺得有液體從我的嘴角邊上流了出來。
教父瞅着我,連忙轉頭「許重陽,快點,叫大夫過來,出事情了,快點…」教父也有點着急了,我順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這一摸才看見,居然都是紅色的血跡。
教父衝到了我的邊上,一拉我的手腕「阿力,阿力,你控制下自己的情緒,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能挽回了,風水輪流轉,我們不會總這樣的,阿力,阿力。」
我衝着教父笑了起來,緊跟着,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我有一種身體被抽乾的感覺,眼前一片花白,居然什麼都看不見了,我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啊………」的大吼了起來,一邊怒吼,一邊整個人又失去了知覺,昏迷了過去。
我又做夢了,夢裏面鮮血淋漓,滿滿的都是宏騰舉刀砍殺肖盛時候的樣子。
我不知道我再這張病床上面躺了多久,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的身上插滿了儀器,我發現我不能說話,我也不能動,渾身上下好像都沒有知覺了,這感覺實在是太嚇人了,我不停的看着周圍,很快,我看見了大夫,看見了一個一個熟悉的面孔。
我再次的睡着了,我這樣昏迷,醒過來,再次的昏迷,至少得持續了五六次,我才恢復了自己對身體的控制,才讓我逐漸的有了知覺,教父坐在我的邊上,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了,我咬着牙,不在躺着了,我坐直了身體,看着邊上的教父。
教父嘴上一直叼着一支煙,他的眼睛裏面也充滿了血絲,我的嘴上還帶着氧氣罩,我看着他,他的煙也沒有點着「阿力,你不能出事,你要是出事,土匪營就散了,我們又要無家可歸了,這批人我帶不起來,和這群老江湖,我也斗不起來,這麼多兄弟跟着你的,你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你不僅僅要對自己負責,也要對兄弟們負責,我知道你壓抑,也知道你生氣,我也知道我們都被耍了,但是那又如何呢,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