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修士看似不慌不忙,實則敏捷之極,一團火球突然迸發,轟的一聲炸響,水面更加混沌不清。
那名修士突然改向斜上方飛去,不時一記法術打向妖獸。看上去好像那修士並不危險,倒像是要把那妖獸引向岸邊。
離岸邊越發的近了,只有不到里許,這裏是一處淺灘,都看得見水底的水草。
這時妖獸的樣子也慢慢顯露出來,是一隻長約七八丈的河馬狀妖獸,渾身長滿烏黑鱗甲,前肢很短,腦袋碩大,上面一張大嘴,隱約可見鋒利的長牙。
那修士不斷發出一個個的火球砸向妖獸,可這妖獸渾身瀰漫一層淡藍色的水霧,嘴中不時吐出一鏃鏃的水箭,看似龐大的身軀卻很靈活,上串下跳的不時躲閃,不時又突然咬向那修士。
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那頭顱大小的火球偶爾打在那妖獸身上,卻是渾然無事,只是那淡藍色的水霧更淡了些。
「這是什麼怪物,這火球若是打在人身上,只怕早就要燒焦了。」方言心裏暗暗嘀咕着。
這一人一獸越打越快,鬥法越來越朝向岸邊,離方言藏身的地方都不過數十丈遠。
眼見着那修士猛然跳下飛劍,手上不知什麼時候拿了一把魚叉樣的東西,脫手而出射向那妖獸。這魚叉雖然離手了,卻好像靈性十足,圍着這妖獸上下翻飛。
那修士不時的打出一記法術,配合着魚叉攻向妖獸,逗引這妖獸全力攻擊,耗費它的法力。而妖獸的攻擊都被那修士靈巧的躲閃,漸漸的那妖獸處在了下風。
不久,妖獸開始發出嘶啞難聽的嘶吼聲,眼見着動作顯得笨拙起來,一身鱗甲都被打掉不少,鮮血淋淋,雙眼漸漸通紅,狠狠地盯着那修士,發狂般地猛撲上去。那修士看來深諳此道,依舊是小心翼翼的躲閃着,圍着妖獸左右騰挪。
「這修士這麼厲害,只怕比家族裏的長老都要強。看來這隻妖獸命不久矣,我要怎樣才能悄悄地溜了呢?」方言開始細細思量,怎麼避開那修士偷偷逃回去,畢竟自己在這看了半天,可是犯了修真界的忌諱。方言雖然還不是修士,可也是修仙家族出來的,一些規矩還是知道的,別人獵妖之時在一旁候着,有做漁翁之嫌,再說了還不知道那修士的性情,真要隨手殺了他,那就太冤了。
那邊爭鬥的越來越激烈,方言這心裏就越來越急切,想要找准機會撥腿就跑,騎着大黑馬回城,那樣這修士應該不會追到城裏來吧。
「糟了,大黑馬呢?」方言偷偷的四下張望,哪裏還有大黑馬的影子。心裏不禁陣陣發苦,還真是禍不單行啊,前不久鳳兒走了,只怕今天自己也要走了,永遠也回不來了。
不說方言暗暗着急,那妖獸看來也急眼了,突然間射出大量水劍,反身就往河中間奔逃。這妖獸看來靈智頗高啊,打不贏就跑。
那修士哪能放過到手的獵物,一個縱身擋在妖獸的逃路上,突然打出一記符籙,「轟」的一聲漫天大火團團圍住那隻妖獸。
「嗷」的一聲嘶吼,見那妖獸突然間全身變得血紅,渾身上下放出一團淡淡的黑霧,那火光與黑霧僵持了片刻,便慢慢熄滅了。
那妖獸正欲藉機逃走,突然間發出了痛苦的吼聲,一道金光射中了前胸,眼看着就變得遙遙欲墜。再看那修士一臉喜色,欺身上前,正要揮動魚叉結果了這妖獸。
這妖獸突然間渾身瀰漫起黑霧,「砰」的一聲,那修士被一團黑霧籠罩,而那隻妖獸也被魚叉擊中倒在岸邊,聲嘶力竭的發出陣陣慘叫聲,那黑霧正是這妖獸的最後一擊。
方言看準機會,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人瞬間飛縱而出,口中大聲喝道:「劉三啊劉三,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哈哈!」一名身穿玄色長衣男子飛奔到近前,手中長劍指着正在黑霧中竭力抗拒的修士縱聲大笑。
這名玄衣男子身量高挑,青色方巾束髮,左手袖口有一道金紋,看不清寫着什麼。
「道友認錯人了,在下可不姓劉。」黑霧頃刻間散開,青衣修士沉聲說道。
「劉明遠,你以為改容易服我就認不出你嗎?你的法器和用的法術可騙不了人。」玄衣男子輕輕站定,略帶戲謔的出聲道。
「你是何人,在下可沒有見過
第二章 河中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