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沒仔細看,慕里的房間很乾淨,亦如以往的鳳辭,每一樣東西都收拾得規規矩矩。
時笙嚴重懷疑他有強迫症。
房間的燈只開了一盞,慕里站在床邊,雙手背在身後,視線低垂,聲音很輕的道了一句,「浴室那邊。」
「慕醫生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安綺,不要得寸進尺。」
時笙挑挑眉,老子不但得寸進尺,老子還能得寸進丈呢!
慕里看着時笙進浴室,水聲從浴室中傳出來,磨砂的材質能看到她朦朧的曲線……
慕里慌亂的移開視線,拿過床頭的手機往外走。
……
時笙洗好澡出來,房間空蕩蕩的。
房子裏哪裏都沒人。
時笙:「……」臥槽,這個騙子!
別讓老子抓到你個智障。
時笙穿好衣服,繼續翻窗離開,她剛爬上窗台,玄關的門就開了。
慕里看到客廳窗台上的人,驚得臉色都變了,他迅速朝着她衝過來,「安綺,你幹什麼?我不是都答應你了?」
他不知道他要是在晚回來一會兒,她是不是真的要跳下去。
慕里突然發現,自己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她死亡。
時笙反身坐回窗台,「你幹什麼去了?」
慕里眼底忽的閃過一絲狼狽,伸手在褲兜里摸了摸,摸出一盒奇怪的東西。
時笙伸手,「抱我下去。」
慕里將東西揣回去,抱她下來,「安綺,不要嚇我。」
「我以為你跑了啊。」一聲不吭就走了,她也很絕望啊!
褲子都脫了,就給她看這個,好氣!
慕里沉默了下,他確實想跑的,可是到樓下,他就害怕了。
慕里抱着時笙往臥室走,將她放到床上,他扯了扯領帶,將眼鏡取下,整張臉暴露出來,格外的好看。
時笙驀地對上他的眼睛,心神顫了顫,他的眼珠很黑,像是能吸人心魄一般,讓人產生一種恐懼的情緒。
慕里覆身上去,雙手撐着床,俯視着她,「害怕嗎?」
時笙伸手摸了摸他的眼,「很漂亮的眼睛,為什麼要遮起來。」
慕里身子僵了下,「因為他們害怕我。」
時笙捧着他的臉,「我不怕你就夠了。」
她抬頭吻過去,翻身將慕里壓在身下,她的吻溫柔中帶着霸道的侵略,讓慕里有些不舒服。
時笙伸手解開他的衣服,順着的鎖骨一路向下,手指忽的摸到他腰間的硬塊。
「嘶……」慕里身子一顫,倒抽一口冷靜。
時笙抬頭看他,慕里臉色有些發紅,雙手抓着身下的床單,目光游移沒敢看她。
時笙將床頭的燈打開,光線亮起來,慕裏白皙的皮膚上泛着紅暈,腰間一塊傷疤就顯得突兀。
「上次受的傷?」
「嗯……」
「還疼?」
「不碰就沒事。」
時笙爬回他旁邊,縮進他懷中躺着,「對不起。」
慕里愣了下,將她摟住,身子側了側,「和你沒關係,不用道歉。」
時笙沒再話,她的呼吸很淺,像是睡着了一般。
慕里身子僵硬,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只能維持這個姿勢僵持着。
好一會兒慕里忍不住,「……不做了嗎?」
時笙聲音很快響起,「不做了,睡覺吧。」
慕里也不知是失望還是鬆口氣,他伸手摁掉燈,時笙整個身子都縮在他懷中,的一團,抱着很舒服,很安心。
「慕里。」
「嗯。」
「誰讓你來找我?」
慕里又是沉默,良久之後才道:「對不起安綺,我不能告訴你,我答應過那個人。」
「我是誰?」
「我不知道。」
他沒有騙她,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誰,她的所有信息,都是那個人告訴他的,他要做的就是將她從精神病院弄走,送到安全的地方。
時笙嘆口氣。
真要是那麼容易查到,原主也不會那麼久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