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揉揉眼睛,奇道:「李家阿姨,您來做什麼?」
李家阿姨是個寡婦,國公府裏頭的浣娘,也就是主要負責洗衣、洗菜的使女,生得頗有姿色,平日裏沒少受府里幹活的撩撥,別看今年只有二十八歲,卻已然是一個八歲小子的媽了。
說起來這李氏也是個可憐人,過門三年沒有孩子,直到第四年才生下來個大胖小子,本來也是不錯,只是孩子才兩歲的時候,他爹就莫名得了一場怪病去了,留下李氏一個人拉扯長大。
這些年來無論是公婆還是親戚朋友,不少都勸過李氏再找一個,大庸不歧視離婚和再婚,這李氏樣貌品性無一不是上上之選,再找一個絕非難事,可那李氏也是個長情的,一方面是放不下過世的男人,另一方面則是擔心再嫁出去新婆家對自己的孩子不好,因此這六七年的光景,竟然就熬了過來。
李氏此時身着一身淺綠色的衣裳,不是冬裝,而是夏裝,大庸服飾風俗和唐朝類似,夏裝胸脯半露,青雀雖然身體只是個十歲的孩子,但是腦子裏卻不折不扣地裝着個二十多歲的處男靈魂,這一眼看了,眼睛差點掉下去,這才有前面那一問。
「這麼晚了,您來做什麼?」
李氏竟是盈盈道了個萬福,胸前的飽滿差一點鼓脹而出,青雀急忙把眼睛放到別處,口中說到:「李家阿姨,您莫要這樣多禮,有什么小侄能幫忙的麼?」
李氏也不說話,扭着纖纖細腰走到青雀跟前,伸手將青雀雙手攬在胸口,這一着直接讓青雀身上的血分成了兩半,一半涌到了臉上,一半涌去了下面。
按照大庸的習俗,男子十四歲便可娶妻,一般的大戶人家,在孩子十二歲的時候便會安排通房丫頭將男女之間那點事情手把手的給自家兒子教個明白。
青雀雖然只有十歲,但是他出落得結實,加上前世靈魂尚在,整個氣質顯得成熟許多,乍看上去足有十三四歲,怕也是因此李氏才想出了這樣一招來。
李氏的手很涼,冰涼,顯然是在外面掙扎了很久才下了決心,青雀此時已然明白過味兒來,不敢再貪戀手上的滑膩,急忙將手抽出來,盯着李氏面孔說到:「李家阿姨,您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您是為了小栓子是吧?」
小栓子就是李氏的兒子。
沒等李氏回話,青雀繼續說到:「那仙人與我父親有舊是真,只是這段情分用不用得到我身上卻還是兩說。小栓子和我玩的不錯,他的事,我若是能幫忙,定會相助,只是不敢許你准能成事,李家阿姨不必如此作踐自己。」
李氏聞言不由得愣在當場,她來了自然是這個來意,但是她卻萬萬沒想到青雀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李氏雖然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年幼時家裏卻也延請過先生教書,心裏並不糊塗,知道青雀的話句句落在了實處。
兒子的事情有了着落,李氏也就鬆了口氣,剛想道謝,又想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三步並是做兩步走到門口,開門剛要出去,頓覺有些失禮,於是再次盈盈下拜,這才出去帶上了門。
青雀無奈地嘆了口氣。
要說剛才沒動心,那是騙人,可是青雀他自有自己的堅持和原則,剛才若是順勢將李氏推倒在床恐怕是十拿九穩,可是這就相當於是在變相的要挾,這種事情,他從來不肯做,如果真有一天欲望把握不住,他寧可出去買。
李氏想到的事情,別人也會想到。
一想到這一茬,青雀三兩步趕到門前直接拿門栓將房門插死,又看了看窗戶,確定全都栓死了之後,這才躺回床上,卻沒有脫衣服。
剛才這一番情景又讓青雀想到了很多事情,既然李氏都知道來拉攏自己,那麼兒女都只有十一二歲的鄭國公必然也會,只是鄭國公更講究禮數,斷然不會半夜前來,只是會趕個大早。
如果鄭國公有反應,那麼消息靈通的皇帝自然也會知道,很有可能皇帝也會召見他。
想到這裏,青雀竟然有些激動,平日裏見鄭國公沒什麼,那都習慣了,而皇帝不同,那是真正統治着這個大一統國家的人,雖然他並不崇拜皇權,但是一想到很可能會見到這個在封建時代權威最高的人,就莫名地有些激動和興奮,甚至還有一點點小緊張。
就在這種緊張之中,
第2章 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