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聞言,心中難以緩過勁來,原來這一切終將難逃過去,原來莫大哥他們苦苦尋找的神器便是自己,原來是自己帶給河溪哥哥如此傷害,或許自己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世界上吧。便是自嘲了笑。嫣兒瞧着自己所愛的河溪,不禁浮現出笑容,開口道:「河溪哥哥,對不起。都怪嫣兒,但是嫣兒不後悔。嫣兒這就來救你。」
那正在護法的莫文聰忽地聽到嫣兒這話語,心中不由得一頓,以為她在發呆,便是不由得喚了喚她道:「嫣兒姑娘,且過來一齊渡氣,這樣五弟他才能有更多的時間與心魔爭鬥。」但卻聽得嫣兒後話,話語便是不由地一頓,心中似是開心地道:「什麼?嫣兒姑娘,你是你有法子救下五弟嗎?」
莫離橋等人聞言,皆是一面施法,一面看向嫣兒。
只見得嫣兒聞言,便是點點頭,臉依舊帶笑容,便是回到:「莫大哥,你們且收了氣勁吧。河溪哥哥嫣兒能救他了。」
頓了頓,聽得她繼續開口說道:「莫大哥,你們要尋的另一件神器怕也有消息了。」
那莫離橋聞言,心中一震,甚是歡喜地看着嫣兒,問道:「真的麼,真的麼?嫣兒姑娘,你可是有別的神器的下落了?」說着,便是見得他激動地收了手,站起身來。
他這麼一收,那氣流便是不合,潰散開來,但殘留的氣勁卻仍能維持一會,再看莫文聰眼中也似是歡喜,但覺氣勁不穩,便依舊盤坐在地,以持供應。
嫣兒見此,並未回莫離橋,只是一笑,下一刻,只見得一道鳳吟響起,火光沖天。莫文聰見得此幕,心中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瞧着嫣兒那瘦小的身子,難以置信般地道:「你就是另一件神器的器靈對麼?」
語罷,見得嫣兒身如火焰,嗤嗤嗤地燃着,聽得莫文聰所言,轉過頭來,笑如花開般回道:「嗯,莫大哥,替嫣兒照顧好河溪哥哥。」話音剛落,莫文聰心底閃過一種痛心的想法,便是急急朝嫣兒開口道:「不!嫣兒姑娘!」
話語間,只見得嫣兒撲向河溪,抱住他,登時那火焰將嫣兒燃了起來。這時,鳳吟直鳴,一道火光沖天而起,化成痴情棲鳳,渾身燃着火焰,盤旋在空。這鳳不斷地吟鳴着,聲如思婦之泣,嚶嚶嗚嗚;又如兒時之笑,朗朗無邪。
儘管嫣兒身如烈焰,卻是未曾燒着河溪分毫,只見得那火焰如水般悄悄地滲入到河溪肌膚內,使得河溪眉宇漸舒,身形漸安,神情間似乎也不在有痛苦了。半天功夫過後,火焰盡散,嫣兒臉帶笑容,抱着河溪,安詳地躺在河溪胸口上,似是這世間萬物都不及此時之幸福,似是河溪就是她的全部。
在那無盡黑的空間中,兩道光芒不斷交錯,一白一紅。忽地,只見一道火光乍現,嫣兒身形便是現了出來,但此時她身形已有些不穩,似要很快消失了般。見得那兩道光芒皆是河溪後,嫣兒腦中浮現出無情最後留在她腦中的話:「雖然你只是救下了河溪的身軀,但是總歸原因卻仍未解決,你該想想怎麼解決他兩之事。」
正斗得難分難解的兩個河溪,感覺得嫣兒的到來,便皆是一驚,登時身子一動,往後躍去,分了開來。聽得他二人同時道:「嫣兒?」
嫣兒聽得那句熟悉般的稱呼,心中不由得一暖,瞧着兩個河溪,便是顏開眉笑地道:「嗯嗯,河溪哥哥。」
那黑眼河溪聽得藍眼河溪也如此稱呼嫣兒,便是撇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卻又是忍着,問向嫣兒道:「嫣兒,你怎地在這?」他心裏很清楚這暗無天日、無邊無際,令人感到孤獨和絕望的地方是哪裏,按常理說,嫣兒是不可能出現在這的。
嫣兒聞言笑了笑,卻是難以開口,忽地,臉色一臉,只覺身形欲散了般,似有睡意般,但心中一聲卻是直提醒她不能睡,睡了河溪哥哥就沒了。便是搖了搖頭,緊了緊氣息,咬着牙強忍着讓身形漸穩了下來。
瞧得嫣兒如此模樣,黑眼河溪心中忽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便是緊張地問她道:「嫣兒,你可是?!」望着臉色蒼白的嫣兒,這個河溪甚是心疼,只怪自己不能早些出現。
嫣兒聞言,微笑着,搖搖頭道:「嫣兒沒事的。河溪哥哥不要亂想。」她此刻語氣已是虛弱,她知道眼前這個黑眼的河溪也是她的河溪哥哥,還是她所熟悉的眼神,所動心的身形。
那藍眼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