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神看時,見那人身穿黑衣,並非橫臥而死,卻是七孔流血,雙手雙腿彎曲,癱成一團。李仲一驚,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王府家中有刺客偷偷潛入,意圖刺殺父親,卻被護院的眾多侍衛逐一斬殺。記得有一人挨了刺客一掌,那人死狀也是這般無二。連忙伸手去摸屍體的胸口,稍一用力,那胸口便凹陷了。又伸手側面去摸後背,背上的脊骨也已經折斷了。在摸到小腿時,手指碰到了一件硬物,翻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包裹,打開裏面是一個紅木盒。
林瑜定眼一看,甚是熟悉,更是走近些看,果真是那紅木盒。不禁詫異,想道:「那人不是已經得到了木盒,為何不取走,反而將屍體和東西一併留在這?莫非……」
還不等他細想,只聽冷冷一聲:「沒想到今日如此趕巧,先是遇到了幾個大麻煩,好不容易才甩開。誰知卻連老鼠都悄悄跑出來找食吃。還是兩隻沒長大的小老鼠。」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尋着聲音看去,只見說話那人站在一棵大樹上,雙腳還抵在一根細樹枝上,站正身子。他身穿黑衣,面遮黑巾,只露出眼睛,看不出喜怒哀樂和容顏。
林瑜聽他言語,想到此人的口氣粗狂,不像白天中午在溪邊那人聲音。不過聽他言語,可知也是來尋這木盒。便是他二人是一丘之貉,那心腸一定歹毒無比,十之八九會害了自己和李仲的性命。
又聽他說又幾個大麻煩,想必跟師傅有關。當即給李仲一個眼色,想道:「只有想辦法拖延時間,等師傅來救。」便強制冷靜下來。
那黑衣人見二人衣着打扮,不像青黎派門人。說道:「小鬼你們是誰,莫不是青黎派弟子?師傅又是何人啊!你二人可知拿了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李仲向前一步,厲聲說道:「我是當今牧州牧王之子李仲,你又是誰?還不快報上名來!」
李仲並非有意宣揚托大,只是見半夜三更的,此人身穿黑衣,遮住臉,手持兵刃,面露凶光,還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活像當年的刺客。這才不得已抬出爹爹身份,只盼能喝住他。
那黑衣人不為所動,心想:「別說你只是一個藩王之子,要是擋住了我的路,即便你是當今皇帝的兒子,我也敢斬了你。」只是冷笑一聲,忽然他眉頭一皺,抽出劍鞘中的長劍,將內力引到劍刃之上,劍尖末端隱隱發出血色光芒,風聲也是漸響。一劍揮去,只聽咯吱一聲,一顆大樹竟被揮出的劍氣攔腰砍斷。驚得周圍的鳥獸四散逃去。
李仲、林瑜起初還以為那人揮劍要刺向自己,本想拔腿就跑,只見此人在幾丈之外,只憑劍氣,就可隔空砍斷大樹。而他一個大活人,百斤重的軀體,只站在一細小的樹枝,便能支撐,可見輕功也是不俗。暗想道:「除非有人來救,不然今日怕是插翅難逃。」
就在二人不禁絕望之間,只聽到「鏘…鏘」兩聲,兵刃碰撞的發出的聲響。抬頭見一個女子右手持劍,長髮披肩,全身白衣,頭髮上束了條白絲帶,月光一映,猶如仙女一般。林瑜不禁看得呆了。那「仙女」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肌膚如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那女子一躍到枝頭,一劍刺向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眼見不過是一女子,使劍刺來。便伸劍相格,同時運用內力在劍上,反手一劍,立時將那女子連人帶劍,一併擊飛。
女子跳下枝頭,向後連退七步,方才定住身形。右臂躲在身後,左臂擋在身前,抬頭警惕那黑衣人趁機來攻。心中暗想:「沒想到此人內功雄厚,只是反手一劍,便震的自己右臂發麻,長劍險些從手中脫落。自己搶手先攻,逼他防守,尚且落得如此。要是反過來換他先攻,自己防守,只怕那一劍的威力還要強上許多,自己未必能接住他的一劍。」
黑衣人乾笑了兩聲,說道:「你這個小女子年紀不大,功夫倒也不錯,能在我手上逃過一劍。你師傅是誰,能能這般教人的本事。」他頓了一頓,續道:「只可惜你躲得過我這一劍。卻躲不過我先前的那一劍。」說罷,黑衣人大喝一聲,揮出劍氣,劈向身後的一個人影,一瞬間又聽數十下劍聲。
劍刃上發出的一股股凌風不斷擴展,一旁觀戰的三人只覺劍氣逼人,臉上、手上被疾風颳得隱隱發疼,不由的後退。一瞬間二人拆招三五十次。
黑衣人劍上氣勢凌厲,大
第11章 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