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匯成了細流,辛劍已經喝飽了,所以放任那血隨意的流下去。可是曳卻笑了,哪怕被辛劍劃破的傷口都是傷及靈魂的疼痛,可是他仍舊是笑着,雖然表情有些扭曲,不過還是能看出來他笑的很開心:「老師,到最後你還是心軟了,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師徒之情嗎?」
「不是師徒之情,不過也差不多。」骨骸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而辛劍也悄無聲息的從骨骸手裏面拿了下來,一直纏繞着他的黃泉水也不知蒸發到了何處,只有他身上的那一身鎧甲還在身上,只不過也隨着他的走動逐漸掉落,還沒有落到海面上就已將消失的無影無蹤。
僅僅只是一劍,就已將讓頂尖的劍客與頂尖的殺手分出來了勝負,雖然骨骸知道曳是一個殺手,並不適合正面的對決,但是要知道曳的殺手技藝幾乎全部都是骨骸手把手教出來的。比殺手技藝,那麼曳只會敗的更慘。
而這也似乎是骨骸第二次心慈手軟了,第一次是對背叛了小姐的葉瘋子,骨骸念在老朋友的份上給了葉瘋子一次機會;而對曳,骨骸卻從不會吝嗇自己的機會,換句話說就是無論曳做出來什麼,骨骸都會以自己的方式原諒他——那個方式也包括廢了他。
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幾個人是骨骸的羈絆,那是他無論如何也要守護的人,無論他多麼的嗜血好殺,也無論他有多麼的殘忍冷酷,他都會為了那幾個人而放棄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這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中有小姐,也有曳,還有……
……
先是躲過了百米長的劍氣,又是躲過了碰一下就死定了的黃泉水,然後多心的夏晨又想到了萬一上面的兩位神仙打架打過頭了,那弄起來的波浪分分鐘就能把這些小海賊船弄翻個十遍八遍的不成問題,於是乎夏晨選擇了最中間也是最大的那艘海賊船爬了上去,等他累得氣喘吁吁的爬上甲板的時候,上面的那兩位神仙突然間停戰了?!這讓夏晨心中有着一萬句髒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然而夏晨再一想到這兩位大佬的實力,果斷還是選擇閉上了嘴。
等夏晨回過頭來,才想起來現在他貌似是海賊的敵人,現在卻在海賊船上……於是夏晨立馬站了起來,卻又發現這艘巨大的海賊船上除了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以外,空無一人。
那個中年男人用手裏面的拐杖敲了敲甲板,說道:「放心吧,這裏的人都去下面的船艙了,這裏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
「你就是這裏面的頭頭?」夏晨有些難以置信,卻並不懷疑,因為在他的身上夏晨感受到了一種氣度,那是一般的海賊所沒有的氣度,或許只有這裏的老大,才能擁有這種氣度。
「頭頭?我可不僅僅只是這裏的頭頭,更是這片海域的老大。而且我更喜歡別人叫我海賊王。」中年男人大笑着,然後正色道:「那麼修真者大人,不知道我這樣的一個凡人有沒有資格和你談一談呢?」
「談什麼?」
「沒有制度的混亂與有着秩序的邪惡,哪個更為不好呢?」
夏晨微微思索了一下子,然後說道:「沒有制度的混亂。」
中年男人,也就是這裏的海賊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很好,在這一點上我們有着驚人的共識,那麼也就請你們,強大的修真者不要再來破壞這裏的規矩。」
「我一手建立起來了這裏的制度與規則,所立下來的規矩總結起來不過是:第一,海賊不能隨意傷害人質;第二,海賊在這裏也受到我的庇護。也就是這兩個規矩讓曾經混亂不堪的海賊開始規則化。」
「嗯。」夏晨點了點頭,他雖然只來到了將近一天,但是卻已經能看出來這裏的海賊出了兇惡一點,其他的地方都老實得很。「這裏到還不錯,明處的黑暗在我看來遠遠要比暗處的混亂更好。」
「可是你們現在正在破壞這裏的秩序。」海賊王長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從開始我就知道這個秩是依靠我的力量才建立起來的,而你們的出現讓海賊知道了我並不是真正的永不落敗,他們現在想要回到那個混亂不堪的日子。」
「雖然我在這裏生活的時間還並不長,但是也看出來了這裏的生活舒適而安逸,他們就願意放棄現在這美好的生活……」
「孩子,你現在看它很美好是因為你在這裏生活的時間還太短了,而凡人總是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