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郡中有一仙師,其名董永,表字浮生,目有重瞳,仙姿無雙,白河水底勇斗妖魔,手刃妖僧,救出孩童四十餘人!
當董永聽到這些的時候,正在竹林下與張天羽悠哉的品茶,差點噴了張天羽一臉。
「你從哪聽來的?」董永看着坐在對面一臉興奮地裴典,什麼目有重瞳?這也未免太誇張了!而且表字浮生,自己為何不知道?
「你不知道嗎,現在鎮上都傳遍了,那些被救回來的小孩都說是一個名叫董永的仙人打敗了那些妖魔水怪,這才將他們救了出來!」裴典托着下巴打量着董永,一雙眼睛好奇的眨啊眨。
董永心中鬱悶,雖然的確是出名了,但他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仙長什麼的,聽起來總像個神棍。
看着他鬱悶的樣子,一旁的裴卿抿嘴一笑,「浮生你名動廣陵,恐怕這幾天有不少人慕名拜訪你吧。」
「裴小姐你也來取笑我,」董永裝作發怒的樣子,憤憤道:「我何時有了浮生這個表字?」
「是寇師為你取得,以你如今的名聲,若是沒有表字,被人直呼姓名可是不雅,寇師便對外宣告你表字'浮生'。」裴卿捧起白瓷杯,好奇的看着杯中淺綠色的茶水,小小的抿了一口,驚呼道:「這茶味道好清淡啊。」
董永笑道:「我喝不慣那些加蔥姜橘皮的茶,所以煮茶時就只加了些自己炒的茶葉。」
「恩,雖然清淡,茶香反而更加濃郁,浮生你倒是會享受。」裴卿又品了品,感覺倒是不錯。
董永哈哈一笑,「不是我會享受,是我這個師傅太挑剔,喝茶只喝自己炒的,做的飯菜也是人間美味!」拍了拍張天羽的肩膀,惹來他一記白眼。
旁邊一直盯着張天羽犯花痴的裴典立刻興奮道:「原來張公子這般厲害,不像董永那個傢伙...」不知為何,裴典總是下意識的想要嘲諷董永幾句。
「喂喂!這就過分了哦!誇我師傅也就罷了,為何要順帶着打擊我?」
「哼!臭董永...」
......
裴卿在一旁微笑着看兩人鬥嘴,偶爾與張天羽的眼神對上,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這張天羽看浮生的眼神有些不尋常,不像是師傅看徒弟,倒像是...難道這張公子有斷袖之癖?那自己要不要提醒浮生小心些呢?裴卿心中糾結,不禁有些苦惱起來。
「浮生兄?浮生兄在家嗎?」
董永眾人正在院中聊天品茶,忽聽院外傳來數聲呼喚。
「又是這些人...」董永掩頭無奈,這幫人數日來已經拜訪他數次了,邀請他去參加什麼同窗文會,都被他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辭掉了。
「那應該是寇子期,寇師的兒子。」裴典趴在石桌上懶洋洋的答道。
裴卿勸解道:「就這樣一直躲在家中也不是辦法,浮生你去應付他們一次也無妨。」
董永無奈,只好答道:「好吧好吧,我就隨他們去一次,真是麻煩。」
張天羽無語,這徒弟的性格倒是極為適合宅在家中修仙。
董永走出院門,被一群讀書人簇擁這向西溪鎮中走去。相互介紹之下才發現都是一些在寇公處求學的好友,只是這些人雖然待他極為熱情,他心中卻頗有些不自在,畢竟他已非昔日董永,對這些人一無所知,與他們稱兄道弟的感覺極為尷尬。
一行人簇擁着董永走進鎮中,有些認識董永的人一見浮生仙師竟然來了,馬上大呼小叫、奔走相告起來,頓時引來許多人來圍觀仙師的風采。
被人當成珍奇生物來觀賞,董永頗為尷尬,倒是身旁的那一種同窗,在眾人的圍觀下頓時挺胸抬頭,神采飛揚,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董永四處打量了下,原來圍觀之人竟有不少正當妙齡的小姑娘,難怪這些傢伙春天剛來就一副發春的樣子。
「浮生兄,就是這兒,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寇子期伸手指了指一座三層小樓。
董永抬頭一看,「江樓玉坊」四個大字躍入眼帘,恩,這樓臨白河而建,說是江樓也不為過。
樓中夥計聽到動靜,連忙道:「原來是浮生仙師,樓上請,樓上請。」雖說浮生仙師什麼的聽起來有些尷尬,但董永莫名覺得心裏很爽。
一行人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