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先前的一連串激戰,宮陽藉助了分身之力的同時,同時全面開啟了自身的所有法寶。
強撐着,轟殺完八百餘丈之內的所有金丹修士之後,元神間的傷勢,當下再也壓抑不住,立時爆發了出來。
畢竟是越階擊殺,儘管有土屬分身為他承受了太多傷勢,甚至能對金丹後期勉強做到瞬殺,終究還是超出了自身元神的負荷。
好在有古碑以及冥鼓等寶貝的加持,宮陽雖然魂力消耗過巨,丹田熾熱如火;除此之外,倒沒有更多傷勢再次出現。
接下來,他還得等在此地,看看此番立威的震懾之力,能不能為他尋得三五日的喘息之機。
同時也在考較那暗中窺視的,元嬰老怪的忍耐程度。
這番動作,終究是引動了西荒不少的覬覦。若沒能探清楚那些元嬰老怪的意圖,那即便他去往南冥,再抽身折返,危機便也不算度過。
第一日傍晚,兩道元嬰分神來臨,隨後就一直停滯在宮陽身旁,不肯挪開。
第三日凌晨,第三道元嬰分神,牢牢將宮陽鎖定。
宮陽內心不自覺湧起一股寒意,面上卻不動聲色,自顧自調息。
第四日夕陽西下,第四道元嬰分神襲來,同樣停留在宮陽身側。至此之後,便再沒有元嬰探視投來。
第五日,最初來臨那兩道元嬰分神,當即逸散開去,也不知何故。
宮陽稍微鬆了一口氣,畢竟從先前兩人的動靜來看,這兩人,多半是同門。若是這二人聯袂而來,他幾乎沒有半分機會。
至於剩下兩道,則來自兩個方向。
似是二人同時發現對方的存在,都不知對方和宮陽究竟有沒有關係,一直盤旋到第九日來臨,方才緩緩撤去。
事實上,這些人倒並非對於宮陽沒半點覬覦之心。只是整個西荒眾多小宗之中,有不少老祖級別的老怪被一眾大宗強行徵用,紛紛趕往此次出現較大異動的西荒魂谷深處,去一探究竟。
自己宗門勢力被分割,加之宮陽一路上生生轟殺諸多同階修士,保命手段更是層出不窮,這五人都在估量。
最終還是將動手逼迫的想法,生生壓了下去。
真正令他們打消了念頭的,卻是那些金丹修士身上的誅魔令波動,此波動,分明屬於元嬰老怪。一旦無法將之一擊必殺,此人的報復定會危及道統。
在這五行紛爭之際,因為此事而削弱自己宗門實力,頗為不智。
不同於當日從土源道場內看到了一些秘密的土玉老祖,這些宗門老怪,沒人能承受得起自己宗門的消耗。
第九日傍晚,宮陽見最後一名元嬰老怪的分神探視撤去,當即不再理會外圍盤旋不去的金丹修士,直接打開古碑玄門,朝着西荒極淵深處疾掠而去。
再出現之時,已經到得南冥境內五百餘里的一處山巒之中。
探查了一番身後,便發現那些金丹修士,沒有人再敢追來。看來那次警告,終究起了作用。
稍微盤旋了三五日,宮陽又去往當初那拓跋氏一脈的據點處週遊了一圈,沒見到那拓跋老祖,便及折轉身,朝蒼流皇朝方向趕了過去。
遠遠,便看到煥然一新的蒼流皇城,皇城之前,瑞獸昂首傲立。
宮陽也不做多想,立時將古碑空間內一物拿出,朝城牆之上拋去。
幾乎才看清手中那塊暗金色澤,皇族血脈流轉,雕着獸頭的令牌之時。蒼流皇城武衛長,面上便浮起一陣錯愕之色。
呆滯了一會,隨即飛身下城迎接。
此令,卻是自韓翼兄弟建立蒼流皇城之後,便一直供奉在廟堂上之物。
普通老百姓尚且不知,但他作為皇城的武衛長,自然是見過的。且自第一次得見之後,便一直以此物為明燈。
經常巴巴盼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成為這令牌的主人,也就是這睥睨蒼流全境的馭獸王爺。
因為附近幾個王朝,就只有他蒼流皇朝,無端設置了一個馭獸使侯爺的空名。
盛傳之下,那從未謀面之人,反倒成了超過元嬰以上的無上大能。
儘管從這已經易容回來,恢復本來面貌的青年身上,沒能感受到傳言中的壓迫之力,蒼流皇城武衛長,卻是依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