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座無猿知道了何為魔兆降世,以及軒銘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意。
「你說的話很可笑,本座不予認同,你只不過是以與一個有智慧的生靈交流的方式,企圖以你那可笑的大義來動搖本座罷了,簡直是異想天開,哼。」
白座無猿對於軒銘的舉動嗤之以鼻,它是誰?無數歲月中出過許多無上的存在,二十一妖祖,瀚光大帝,明帝,古天魔神,道衍仙,焚寂仙……可七屆七律座歷來只有七個,永恆不滅若拿來形容這些曾站在絕頂之上的大人物,到不如用在它們七座身上更為貼切。
因為,它們不曾被替代過,也不曾寂滅過。
小小一個魔兆降世,對它而言,實在藐不可言,他口中所說的大義也是白紙一張,只因他連得到了完整的九鼎之後是否真能還萬法界一個太平都不清楚,一切僅是他的臆想罷了,更何況,魔兆降世自己似乎還不明白他存在的定義,若是當他明白之時,還能否正氣凜然的說出那番話來?
軒銘聽罷,整顆心跌至谷底,他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事情,可如今看來,一切都只是徒勞。
「閣下之意……我今日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拿到焱炎業火?」軒銘幽幽的問道,他很急,很焦慮,沒有焱炎業火就無法徹底喚醒冥風無度,沒有冥風無度的指引,就無法找到冥罰獄所在,那他來冥界也就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白座無猿沒有答話,只是從軒銘的識海中退了出來。
許久許久,軒銘深深嘆了口氣,轉身離去,擋在前方的換做任何人他或許還會拼上一拼,但面對它,根本連動動歪念的機會都沒有。
「慢着。」
軒銘驀然回首,眼中含着一絲僥倖。
「作為魔兆降世而言,你所說的話,本座不屑理會,可對於另外一個軒銘而言,本座到是可以考慮考慮。」
軒銘渾身一震,又是另外一個軒銘?
「母親……它說的另外一個軒銘是什麼意思?」雷玲奇怪問到,雷影也是聽的一頭霧水,齊齊看向冥王天狼。
冥王天狼低頭思索,半響之後搖了搖頭,無奈說道:「我也不清楚,數年前,我偶然經過一地,發現了有冥界之門的波動,便好奇進去看了一眼,當我第一眼看到這個能夠打開冥界通道的人類時候,就覺得他很玄妙,就算他當時再如何弱小,可我只能看到一些表象,在深一些,則是一片金光迷霧,似有一股無窮的封印一直埋在他體內。」
當時,她得知魔兆降世姓軒的時候,確實曾把他與道尊聯繫在一起,因為道尊也姓軒,這是道尊親口告知自己的事情,而且還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在將來的某一日,我們還會再相見的。
一度認為軒銘的前身很有可能便是道尊,不過在一番印證之後,這種可能被她排除了。
軒銘除了姓軒,不曾留下道尊的任何氣息,若是道尊有意為之,至少也該留下一些什麼才對,可軒銘的身上沒有任何與道尊相關的道法,器物,血脈,就連那尊先天尊器昊天磬也是在軒銘去了無盡沼澤之後才尋到的。
事後證明,魔兆降世並非他的全部,他的成長速度太過嚇人,身上所帶的東西皆是尋常仙人一生都無法尋到之物,卻是全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更在得知他與冥神竟還有那層關係之後,震驚的險些昏死過去。
原來,一切皆是因為軒銘的身體之內,還藏着另外一個軒銘。
可如果另外一個軒銘曾是一個在修仙歷史上留下濃厚一筆的決定人物,可為何自己竟全然不知此人的存在?不論是誰,一旦修煉到了極致,仙,魔,妖神,大帝,自會有天地異象顯化,或是仙威籠罩大地,或是帝氣直衝九霄,就算身在億萬之遙也能感應的到,如此世人想不知道這樣的人都不可能。
冥王天狼不曉得,軒銘自己也不知曉,不過,世上卻有一些人知曉,好比妖星鰲古,好比天梯韻凰,以及昆麟的五子,現在則是眼前這個龐然大物——七屆七律座的白座。
軒銘搖了搖頭,把這些煩瑣的事情拋去,正色說道:「我軒銘,只認當下軒銘,不論那個『軒銘』是什麼樣的身份,我只當一個已死之人而已。」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好一個只認當下軒銘,本座記下了!」
白座無猿說罷,將身上的殺意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