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K了你,再去K那個外校的傢伙,K到他叫我爸爸!」陳步兵一邊說話,一邊手裏使勁兒,試圖將棒球棍給揮舞出來。
但是任憑他如何使力,就是動不了。
到最後,陳步兵臉色憋得通紅,都沒能挪動那棒球棍。
而他這才發現,周圍的人此刻都是一言不發,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的方向。
在旁人眼底,剛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陳步兵身後的那個少年,此番輕輕探出手掌,拿捏在棒球棒的一頭位置,隨後就像是將整個棒球棒給徹底的定格了起來一樣。
看上去他根本沒有使出多麼大的力氣,畢竟一個手掌的力量才多大?
陳步兵那根棒球棒又是特製的,重量非凡,但是偏偏就是這麼古怪。
那少年看上去也沒有使出多麼大的力氣。
被眾人看着的陳步兵以為他們在嘲笑着他,頓時臉色有些不爽,他猛地氣沉丹田,大吸一口氣後,驟然發力,就要一舉將那棒球棍給揮舞出來。
幾乎是同一時刻,眾人見到單手捏着棒球棍的那個少年手掌一松,便就見到嗖的一下子,陳步兵整個人在慣性的作用下,直接往前一撲,面部着地,當着眾人的面,摔了個狗吃hi的。
「草!誰TM弄我的!」
摔倒在地的陳步兵感覺丟人,滿臉火辣,提着棒球棍迅速站了起來,一臉怒意的轉身,看着身後有些陌生的少年,眼底火氣更甚:「就你TM的陰我?」
他拿着棒球棍,棍尖直指着面前林亦的臉,滿臉猙獰。
卻是不料,陳步兵沒能從眼前少年的臉上看到半分的畏懼,反而是見着這個傢伙視線在他臉上看了一會兒之後,淡淡開口:「額首少幾分生氣,眼內卻一縷靈動,想來是出生的時候腦部缺氧,所以發育不健全。」
「你腦子確實有病。」
林亦幾句簡單的話,讓陳步兵臉色陰晴不定,旁邊的人更有一些,沒忍住笑了出來。
陳步兵平日在學校裏面做人做事總有些不合時宜,剛剛他對胡勇銳說的那番話語,也多有牽強。
背地裏面,也有人傳言陳步兵腦子有毛病的,但是敢當着他面說出來的,還只有眼前這一個少年。
「你腦子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外校的傢伙是吧,就你長這樣,你還是怪物?你怪物一個我看看啊!娘的,來來來,看我今天不把你打的叫爸爸,來!動手,切磋一下!」
陳步兵大步上前,手裏提着棒球棍,氣勢洶洶,像是一隻鬥志昂然的戰鬥雞。
他話一出口,那邊的胡勇銳等人齊齊朝着林亦看了過去。
胡勇銳對陳步兵這種自尋死路的做法,不敢苟同。
那一夜,眼前這個傢伙,可是徒手接住了沙漠之鷹的子彈!
那該是何等的實力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只是不曾想,林亦見着陳步兵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搖了搖頭:「沒興趣打你,更何況我答應過一個人,暫時不在學校裏面動手。」
「你還沒有挨我打的資格。」
林亦語氣平緩。
沒有挨我打的資格。
這一句話出口,陳步兵一愣,周圍更多的人滿臉譁然。
「這小子是開玩笑的吧,他手裏什麼都沒有,現在陳步兵手裏還捏着個大棒,誰挨誰打都不確定呢,他就這麼敢說?」有人嗤笑着。
「我看他就是慫了,擔心被陳步兵一棒子給打哭,這才不敢應戰的,還扯什麼答應了一個人不在學校裏面動手這麼狗屁的理由,我看他就是怕了!」
聽着林亦的話,周圍人議論紛紛。
胡勇銳神情古怪。
陳步兵則是咧着嘴巴,一臉不屑:「娘的,害怕就直說,但是你就是說了,我也得揍你,打到你叫我爸爸!」
他說着話,就上前去。
手裏面的棒球棒對着林亦的腦袋乾脆利落的揮舞了過去。
所有人眼中,站在那裏的少年似乎並沒有躲避的打算。
只是陳步兵這一棒子到達他跟前的時候,少年這才伸出手來,隨手一抓,就將棒球棍從陳步兵的手裏給奪了過去。
陳步兵臉色一呆,目光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