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強行送回臥室,被疲倦緊緊纏住的陳禹終於忍不住湧上來的困意一頭扎倒在床上,很快就掉進了夢鄉。
與此同時,同在二樓的某人臥室里。
「我說,還有客人在下面,你就把人家放着不管真的好嗎?」阿爾法貼在門把手上,「最好還是先去招呼客人,有什麼話我們晚點再說如何?」
「我姑且也算是客人之一,能不能回應下我的期待呢?」
「這個,我也不是這家的主人所以……」
「少說廢話。」掌心燃起淡藍的火焰,陸詩瑤揚起頭,眼中看不到溫度的存在,「你之前說不用去接,難道是想給那傢伙創造機會嗎?」
「居然從這裏開始。」
淡藍色的火焰竄上高空:「說還是不說?」
「說,當然說。」幾乎能感受到黑色的氣流撲到自己身上,阿爾法只有繳械投降,「我這是為了保護啊。你想,現在谷嵐的記憶消除不了,萬一她知道的太多又被敵人抓住……」
「雖然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說出這樣的話語,陸詩瑤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的放鬆。
「但其實只要說有打過電話聯繫就行了吧?」將轉折補完,紀雪妍嘴角帶着完全看不出親切的笑意,「你真的沒有想煽風點火在一旁看好戲的打算嗎?」
魔杖秒答:「沒有。」
對它的回答表示強烈質疑,陸詩瑤探出半身,面孔壓到阿爾法身前:「不管你這次有沒有無聊的念頭,但如果下次還有考慮不周還拒絕和我商量的時候……」
「保證不會有。」
長舒氣散去掌心的火焰,陸詩瑤氣勢洶洶地重重坐回到床上:「那治療的事怎麼樣了?」
「從結論來說應該說沒問題。」阿爾法非常明智地採取了避重就輕。
可惜它的對手並非沒有任何情報。長發的少女帶着冷笑指向自己的手腕:「不過過程相當坎坷對吧?」
阿爾法乾笑起來:「這個……也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嘛。」
「只要你停下不就好了?」眉毛絞在一起,她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怒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全程都因為疼痛而意識模糊吧?後來那一下,他已經要徹底自殘了吧?」
一股冷風從魔杖身邊划過,它堅硬地回身望去,發現一枚冰錐正穩穩地停在門前。
「哎呀,手滑了。」紀雪妍露出了像是歉意的笑容。
「你明明都精確地停在門前了。」
陸詩瑤立刻打斷:「先別說那種無關緊要的事……」
「設麼叫無關緊要啊,我剛才可是差點被捅個對穿。」
「所以要我幫你把『差點』去掉麼?」
「我錯了,還請您繼續問下去。」
「說實話,你們已經嘗試到最終階段了嗎?」
「是,大概再堅持一周,顧曼她媽的病就能治好,到時候,那兩個人的記憶就可以進行刪除了。」
低沉的嘆息從陸詩瑤嘴角漏了出來:「還勉強算是好消息吧,不過,降到他身上最嚴重的懲罰是什麼?」
魔杖下意識地猶豫,就察覺到紀雪妍手中寒芒一閃。
「我說我說,最嚴重的就是內臟破裂。」
「咔嚓」。屋子裏似乎響起了什麼斷裂的聲音。
「冷靜冷靜。」阿爾法拼命攔住有暴走傾向的陸詩瑤,「還沒到無可挽回的程度,可以治癒的,不如說當時就是破裂治癒交替進行的。」
沒有半分猶豫地把魔杖揪到自己面前,她的聲音因為空洞而更顯恐怖:「你這是什麼鬼畜的折磨方式?」
「冤枉啊,放着內臟破裂不管他可是會死的。」
「詩瑤,你先別激動,等我們把所有的情報都整理好,你再想報復手段也不遲。」
「為什麼要報復啊,我明明一直都在幫忙好不好?」
「總之,現在把它冰凍住一半。」
「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總結出來的?」
無視掉哀嚎聲,陸詩瑤眼前一亮,用力點頭:「好啊,然後我再加熱解凍。」
「你們才是用上鬼畜的折磨方式了吧?」
「怎麼會?」嘴角掛着溫和的笑容,紀雪妍把視線轉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