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瑤滿臉地凶神惡煞。
谷嵐雖然沒有她那麼誇張,但也是表情複雜地拂過胸口。
承受着兩人絕對稱不上友好的視線,窗外人撓了撓頭,還是選擇鍥而不捨地做着口型:「把窗戶打開讓我進去。」
陸詩瑤狠狠跺在地板上,一路踩着咚咚的響聲衝到窗邊。一把拉開窗子,她氣急敗壞地喊了起來:「你就不能正常地按門鈴嗎?」
「哎呀,那樣豈不是太無聊了?」
「所以半夜跑來嚇人很有意思是嗎?」她強忍着才沒有動手把窗外的人往下推。
出乎她預料的是,對方露出饒有興致地挑起眉毛:「你別說,還真挺有意思的,我還是第一次作為恐嚇的一方觀察別人畏懼發抖的表現。」
谷嵐陰惻惻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我覺得還是把她推下去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陸詩瑤點點頭,完全是一副要付諸現實的架勢。
「別別別,雖然我喜歡收集各種經驗,但從高層墜落還是太刺激了點。」
「你也知道怕啊。」她的雙眼幾乎眯成一道縫,裏面閃動着無比危險的光芒,「楚繪同學?」
……
「所以說,我是來幫忙的啊。」
「我知道。」陸詩瑤抱着雙臂,渾身散發出蓬勃的怒意。
「那是不是能讓我起來了啊,這姿勢太彆扭了,現在我大腿已經發麻了。」楚繪眨眨眼從下方望來。
冷哼一聲,陸詩瑤把手一揮,以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強勢語氣駁回:「你在趴在窗戶外面的時候怎麼沒有這些問題?」
楚繪連忙賠笑:「你看我不都道過歉了嗎?」
「阿爾法。」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陸詩瑤眼裏卻沒有半點溫度,「幫她再加一塊磚頭。」
被她握在掌心的護腕連忙打圓場:「差不多就算了吧,畢竟人家也是過來幫忙的。」
伸手撩起長發,陸詩瑤微微轉動下頜向谷嵐問道:「你覺得呢?」
「我的氣也差不多消了,雖然她這種只顧自己開心的做法低級到只有單細胞能做出來,但眼下還是就此打住比較好。」
「比好像比我還過分。」被她這番毒辣的發言嗆了一口,陸詩瑤兩顆幾聲才捋順氣息,「阿爾法,把那些都消除吧。」
掛在楚繪脖子上標着「我錯了」三個大字的牌子瞬間消失,壓在她膝蓋上的磚塊也隨着光芒不見了蹤跡,楚繪終於重獲自由絲毫不顧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總算解放了。」
看着她敲打四肢緩解身體的疲勞,陸詩瑤將長發別到而後:「你是怎麼獲得這種力量的?」
楚繪捏着下巴想了想:「那就是個很長的故事了。」
「沒事兒,我們有時間。」
「話說十年以前。」
「還是麻煩你概括一下吧。」
原本興致勃勃,擺出一副想要講個漫長故事的楚繪瞬間露出無聊的表情:「哦,別人給的。」
「喂,太簡單了吧?」聽到她完美地濃縮成了一句話,陸詩瑤呆愣半晌才吐出錯愕的語句。
「不是你讓我概括的嗎?」
眼見對方無辜地眨動雙眼,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種三年之前就能做到的拙劣演技她一眼就看穿了:「再簡潔,最起碼也要說是誰給你的吧?」
一直保持沉默沉默地厄里芬忽然插入了對話,低沉的語氣中帶着些許顫抖:「是左把最後的魔力都轉交給你了嗎?」
「原來如此,這樣就說得通了。」阿爾法跟着驚呼起來。
陸詩瑤和谷嵐面面相覷,有種被排斥在話題外的不滿。
「是這麼回事。」阿爾法輕咳一聲,把兩人叫出去如此這般解釋了一番。
等到他們回到客廳,厄里芬已經盤腿坐到楚繪對面將手搭在她的肩頭:「果然,雖然很微弱,還是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看到她垂下眼帘感慨的樣子,陸詩瑤走到她身邊小聲安慰道:「那個,人死不能復生……嗯,好像不是人……總之請節哀。」
「你誤會了。」聽到她的勸解,幼女臉上浮現出混雜着無奈的苦笑,「我一點都沒覺得悲傷。左是我的手下,他在生命結束的最終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