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劉裕之死

    拓跋燾無疑是帶領北魏步入輝煌的另一個關鍵人物。

    拓跋鮮卑接連好幾代都是滿腹韜略的軍事名家,遠的不說,最近的拓跋珪、拓跋嗣、拓跋燾這祖孫三代,就像是三個階梯,一代比一代高,到了拓跋燾這裏,終於觸摸到了天花板。

    同時期的其他政權,甚至其他任何時期的政權,都很少出現這種情況。明君、能君本身並不稀奇,奇在連續三代都那麼給力。

    之所以會有這種奇遇,純樸的政治氛圍顯然功不可沒。

    拓跋鮮卑雖然興起的時間很長,但真正形成正式完善的政治框架,不過從拓跋珪時代剛剛起步,是名符其實的小白,又因出身塞外的遊牧民族,他們在打完參合陂之戰,並成功進入中原,興奮之餘,憂慮也是很嚴重的,擔心自身實力不夠強大,會被中原強國吞沒,因此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

    在這種強烈危機感的薰染下,北魏國民普遍都充滿幹勁,文武官員們因為初出茅廬,初嘗政權建設,也都激情十足,國家元首更是身體力行,決意把既有的成績保持下去,因為本身沒啥經驗,所以對人才極為重視,但凡哪個人有治國之才,一定寄予完全徹底的信任,讓人才散發出他們最為亮麗的光彩。

    這種新興的乾淨純粹的政治模式,顯然不存在政治積弊,尤其像晉王朝的那些毛病是不存在的,朝野上下一片欣欣向榮之相。

    特殊的國情決定特殊的國運,拓跋鮮卑這一路走來,有着其他任何種族和政權都無法企及的機遇和坎坷,正是這些大大小小的機會、挫折、歡聲、悲泣,造就了強大的北魏。

    當然這都是很抽象的東西,具體一點,北魏近些年的發展路徑,最能說明問題,從偏居塞外,到一朝攻入中原,其成就遠勝同時期的北方政權,伴隨而來的壓力也更大,因為他們心裏沒有底,另外北方的柔然和胡夏就已經伸出魔爪,所以拓跋嗣一門心思發展壯大自身,以圖穩中求進。

    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當北魏政治漸趨成熟,其他政權出現的問題也在他們這時生根萌芽。危機意識的出現是有條件的,當北魏國民意識到已脫離了危險,甚至已經到達他們心中極高的高度,危機意識也就自然淡化了,而一旦放縱起來,也同樣比其他政權「優秀」,終於葬送了數代的基業。

    先前的拓跋珪已經把這一問題展現得清楚明白,從剛開始的勵精圖治到後來的昏庸無道,正是因為取得了一系列成就,朝政逐步穩定成熟。


    個人與集體關係比較微妙,拓跋珪身居最高位,受權力和政治腐蝕也最嚴重,但國內其他人並沒有他那麼樂觀,因為北魏上下並未因此喪失進一步發展的契機。

    後來拓跋珪被刺,從他個人角度來看,當然是大不幸,但從北魏的長遠發展來說,除掉昏君則是天大的幸事。

    這世上沒有常住民,大家都只是過客而已,區別只在於停留時間的長短,北魏同樣也不可能萬古長青,無法擺脫衰盛衰的循環,拓跋珪的遭遇已是前車之鑑,足以讓後人警醒,可惜人雖是活的,循環卻是死的,事到臨頭,沒人能逆天改命。

    這已是後話了,很後。

    此時的北魏仍在拓跋嗣的掌控之中,但他藥毒在身,生命已不長久,尤其接下來發生的事,更使其健康狀況惡化得厲害,最終丟掉性命。

    這件事卻又非做不可,那就是南征。

    此時中國境內雖然政權很多,但實力旗鼓相當的兩個大國:北魏和劉宋,他們才是左右天下格局的關鍵。

    拓跋嗣早就想對南方動武,可是胡夏和柔然,一直在後方搗亂,而劉裕帶兵打仗也確實很一套,北魏南征的條件並不成熟——直到422年,這些問題都不存在了。

    胡夏的赫連勃勃其實一早就放棄了遠大理想,但求穩坐關中,不再對外擴張,拓跋嗣看在眼裏,漸漸也不再心存忌憚。

    柔然汗國倒是不時南下挑釁,但拓跋嗣在後秦覆滅之初,便已派重兵北伐,柔然大軍對拓跋嗣聞之色變,短期內根本無力侵犯。

    至於劉裕,被病痛折磨多年之後,終於走到了人生盡頭。

    稱帝之初,劉裕已預感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堪憂,所以趁着自己還中用時候,竭力培養兒子們,並把一批心腹重臣提拔起來,作為兒子的輔佐。



第332章 劉裕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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