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瑤知道凌旭照這麼做必有用意,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戲到中場凌旭照就拉着兩女出了戲場,周妙瑤方出就道:「大哥,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直斥他們的錯誤,這些人不是在顛倒是非黑白嗎?」
凌旭照道:「沒錯,不過對於他們而言黑的才是白的。「
忘憂奇道:「你們在說什麼黑的白的,剛才的戲不是挺好看的嗎?為什麼這麼早把我拉出來?我還沒看到結局呢!」
凌旭照對周妙瑤道:「你給她講講什麼是黑白和剛才戲的原版。」
周妙瑤道:「好。」於是把什麼是黑白和剛才戲的原版講了一遍。
忘憂聽罷,火氣直往腦頂上沖,怒道:「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如此侮辱為今人生存付出性命的前人。怎麼還會有人在台下叫好?」
凌旭照道:「因為這些前人擋了他們的路,更是刺在他們的心上的一根硬刺,他們的心因為前人的光輝事跡而流血。所以他們要給前人臉上抹黑,身上抺屎,那樣他們才能感到快意。」
周妙瑤道:「大哥,你指的他們是誰。」
忘憂也道:「他們是誰?這麼可惡,真想教訓他們一頓。」
凌旭照道:「我指的他們正是剛才在最前排喝彩喝得最響的那幫人,他們的老大是一個頭禿似明鏡的禿子,不過他們不是你倆能教訓的,所以我才制止了你。」指着周末妙瑤。
禿子,厲害的禿子,周妙瑤恍然大悟,道:「難道說前排那些人是狂僧和他的手下?」
凌旭照道:「聰明,我指的正是那些庸人。」原來他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前排的狂僧。忘憂忙着看戲,注意力全在戲台之上,而周妙瑤一貫粗心,所以兩人均未發現。
周妙瑤撅着小嘴,嗔道:「我對付不了那群人,可是有大哥你在啊,那些人算什麼!」
凌旭照搖了搖頭,道:「不,你可別小看了這頭禿似明鏡的禿子,他曾經接下我數擊黑焰之招而不死,足見其人功力之高,縱使我在無傷無毒功力完全的情況下也無法輕取此人。若是現在,我的勝算不足五成,何必理他呢?」
周妙瑤道:「大哥你的衝勁似乎消失了,以前的你即使只有五成勝機也會去戰吧。」
凌旭照道:「是,不說這個了,我們去吃小吃吧。」
周妙瑤道:「好。」
於是三人一同去戲台周邊的小攤子。小攤子上不僅有雲片糕、炒麵、炒糕、糖葫蘆一類的小吃,還有木陀螺、木劍、彈弓等玩具。忘憂自小就住在山上,從未來過這種地方,對她來說這裏處處有新奇,手上拿滿了各種小玩意和小吃。凌旭照和周妙瑤也暫時放下心中種種不開心,盡情吃,盡情玩。凌旭照路過一家胭脂攤時,從攤上花一錢銀子買了一盒紅色胭脂。童心依舊,他趁周妙瑤在一家炒麵攤上等炒麵時,雙手沾胭脂,手快似閃電,將周妙瑤畫成了東施的樣子。攤主已經看見凌旭照的所作所為,強忍不笑,但臉上還是露出了笑意。
周妙瑤見到攤主的奇怪表情,問道:「有什麼東西這麼好笑嗎?」
攤主為了不笑出來,蹲在地上,道:「你問一問你背後這人就知道了。」
周妙瑤一回頭,凌旭照一看到她就哈哈大笑起來。她問道:「我有什麼好笑的。」
凌旭照一邊大笑,一邊用手指着她的臉。
周妙瑤從賣胭脂攤的攤上拿來一面銀鏡,照臉一看,怒眉揚起,在攤上放下一小錠銀子,拿起一個紅胭脂向凌旭照衝來。打開胭合,手沾胭脂,向凌旭照臉上抺來。凌旭照身法靈動,宛如游魚,盡閃攻擊。周妙瑤重傷初愈,沒攻幾下已是不支,氣喘如牛。硬攻無功,遂轉軟求,嬌嗔道:「大哥你好壞啊,把我的臉塗成這樣。」
凌旭照已經笑夠,收斂笑容,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不該把你的臉塗成這樣。」
周妙瑤撒嬌道:「光是道歉還不夠,你也要讓我塗你的臉。」
女人的柔聲細語是每一個男人的弱點,凌旭照也不例外,嘆了口氣,道:「是我先開你的玩笑,現在也只好讓你也來開我的玩笑,你塗吧。」
周妙瑤面現喜色,柔聲道:「大哥我一定給你畫個好妝。」語畢開始把胭脂塗到凌旭照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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