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飛刀就在那人的脖頸之前,就在簡若塵以為勢在必得之時,那人身上忽然一亮,一道熟悉的閃光出現,那是護體玉符。
「當」的一聲,飛刀被玉符護罩彈開,那修士簡直是一身冷汗,簡若塵去勢不減,板磚已經跟在飛刀身後,眨眼就撞到了修士面前。
那修士笑容猙獰而得意,是因為有護體護罩被奈何不了,反手拔出了身後的重劍,身上玉符護罩一閃而滅。
簡若塵欺身而至,看着那修士眼神里的得意——他正反手拔出重劍,胸前大開,簡若塵右手已經舉起,拳頭帶着拳風狠狠地砸去。
那修士眼神裏帶着不敢置信,這一拳沒有一點點的靈力,他甚至只覺得好笑,看着那種雪白的玉手攥起的拳頭,另一手下意識就上前一抓,嘴角露出嘲諷的大笑。
「咔嚓!」簡若塵一拳狠狠地砸在那修士的手掌上,他大叫一聲,眼看着自己的手掌在眼前化作一團血霧,聽着骨骼折斷髮出的可怕響聲,他甚至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也沒有機會明白了。
純粹的重力攻擊,沒有激發一點點靈力,他的玉符沒有感覺到靈力,自然不會被激發,而這般防護玉符還都有個致命的缺欠,就是在玉符沒有感覺到足夠的攻擊強度的時候,不會被激發。
就好比這修士身上的玉符,是防備築基修士攻擊的,那麼練氣修士的攻擊,就不會被激發。
而簡若塵欺身而至,那修士依仗玉符護體,並未給自己佈置上護體靈盾,見簡若塵舉手以拳攻擊,更是好笑不已,伸手就要抓住簡若塵的拳頭。
他可不知道簡若塵的拳頭有多重,持之以恆一年的煉體,每天雷打不動的打鐵,簡若塵手的淬體已經完成了第一階段,一拳的力量足以打穿一頭牛,更何況區區一個不設防的拳頭。
骨骼破碎的聲音還在順着消失了的手掌向小臂、大臂蔓延,隨着手掌的血霧升起,小臂大臂也化作血霧,疼才傳遞到那修士的感知里。
再堅強的人在痛楚忽然襲來的時候,也會有片刻的身體失去控制,那修士只來得及感覺到痛苦,便再一次承重了重擊。
第二拳準確地落在了他的心臟,簡若塵的拳頭穿過了他的身體。
身後黑狼的咆哮消失,化作黑玉如意安靜地在空中懸浮片刻,輕輕落下,簡若塵回首,對上的是一對驚嚇過度的雙眸。
板磚微微傾斜,一個旋轉,帶着簡若塵避開了蝶狀法器的襲擊,她雙手輕彈,白皙手指上的鮮血連同火彈風刃一古腦向那修士奔去,同時收起飛刀,人也向那修士追去。
那修士召回飛碟,從身後襲擊簡若塵,對簡若塵施發的法術不閃不避,身前護罩出來護住自己,手掌在儲物袋上一碰,手裏就多出一張符籙。
簡若塵見到那符籙,想也不想,板磚忽然一個拔高避開飛碟,跟着就向後退去,退去的方向正是那築基中期修士。
符籙向簡若塵離開方向飛去,半途激發,一片火海忽然隔開二人,簡若塵回頭看向那築基中期修士,忽然身子急速墜落,火海從頭頂飛過,被護罩隔開,她也摸出了一張火焰符,扔到火海中,雙掌一推。
火系靈力助長火勢,大片火海急速呼嘯着向那築基中期修士撲去。
簡若塵回頭,手裏忽然多了一柄黑色重劍。
這柄黑色重劍正是在大比之內繳獲的,一直扔在儲物袋裏,此刻重劍在手,簡若塵腳踏板磚,高舉重劍,向那築基初期修士斬去。
飛碟撞到身前,攔住重劍去勢,簡若塵不閃不避,靈力灌注到重劍之內。
這重劍未經祭煉,但並不妨礙手持攻擊,靈力加持,帶着沉重攻勢,斬在旋轉而來的飛劍上。
極為刺耳的聲音出現,就好像重金屬在玻璃上划過的聲音,又好像是指甲在鐵器上划過,重劍和旋轉的蝶狀法器同時斷成了兩截。
簡若塵只覺得雙臂發麻發酸,虎口一震劇痛,雙手再也握不住短劍,不由鬆開,靈力急速向雙臂涌去,神識卻不敢半點懈怠,飛刀向那修士襲去。
才聽到那修士大叫一聲,這蝶狀法器雖然不是本命寶器,也是神識祭煉過得,猛然斷裂,神識立刻受到反噬,識海一痛,所有的意識消失片刻。
飛刀斬去,身上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