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沒事開口插什麼話啊,真是蠢爆了!
唐棠狠狠地敲自己腦門。
等等!
事情可能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糟?
因為,她留在外燴公司所有的資料都是假的。
至於上官冰焰這邊,唐棠相信,她絕對不會透露自己一丁點資料給那渣男。
想着,她安下心來。
「不說話是害怕了?」赫連戰止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亦邪亦幻的聲音,「現在回來求饒,我或許還會給你留一個全屍。」
上官冰焰挑了挑眉,無聲地詢問她要自己解決,還是需要幫忙。
本來想乾脆直接掛斷電話完事,轉念,覺得渣男的口氣太囂張了,得挫挫他的威風才行。
「咳咳——」清了清喉嚨,拿過手機,一本正經,「您好,這裏是S市殘聯,請問需要什麼幫助?」
殘聯……
赫連微怔,戰止下意識地低頭,看還在隱隱灼痛的某處,俊臉愈發地黑沉,掌中的手機幾乎快被捏碎。
竟敢暗罵他殘了,她真是嫌自己的罪不夠重!
「給你兩個選擇,一,上官冰焰替你頂罪,二,自己乖乖來受死。」
「我好怕怕呀!」唐棠假意哆嗦,嗓子捏得細細的。
哪怕是隔着手機,赫連戰止也能夠想像,她此時是一副怎樣囂張的模樣。
不愉快的經歷湧上心頭,俊臉又黑了幾分,「你有十秒的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
「終於知道自己罪不可恕了?」赫連戰止眯眼,胸口莫名一股失落:還以為這女人有後招,結果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罪不可恕?呵呵……你是在說自己嗎?長了毛的紅色過期杏鮑菇先生?」唐棠冷哼,一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反過來審判別人,真是好笑!
「……」赫連戰止,「做了那種事,還敢這麼囂張,真不怕死?」
「那種事是哪種事啊?長了毛的紅色過期杏鮑菇先生,好奇怪哦,怎麼你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呢?」
「長了毛的紅色過期杏鮑菇……你會不清楚這背後的意思?」赫連戰止怒極反笑,笑意卻未達眼底,陰惻惻的寒意,想像着將那囂張的女人已經在自己的掌心裏,胸口莫名一陣陣灼~燙。
他一定會逮住這個女人,把她做過的事悉奉還!
唐棠本來還想嗆幾句,她就喜歡看渣男無力反駁自己。
餘光瞥見前方那幢建築,表情一下子沉靜下來,興致全無,聲音裏帶着強烈的不耐,「這位先生,下次沒有證據別亂說,本小姐清白人家的好姑娘,可不想因為你背上什麼不乾不淨的罪名!」
咯!
不給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掛斷。
「不介意我拉黑他吧?」唐棠問。
「隨意。」上官冰焰淡聲,上官和赫連家雖有姻親的關係,她也僅是重大節日會露面,和赫連家這邊來往比較多的是堂哥和堂嫂,赫連戰止的號碼對她而言可有可無。
唐棠點頭,快速地把那一串號碼拉黑,手機還給上官冰焰。
「孫叔,麻煩靠邊停下車。」
「唐小姐要買東西?」司機邊問邊靠邊停車。
「不是,突然有點悶,想下去走走。」唐棠轉身開門。
手腕被按住。
抬頭,對上上官冰焰漂亮的雙瞳,直接、銳利、穿透人心。
唐棠本來想隨便找個理由地矇混過去,幾秒後還是敗下陣來,聲音乾乾的,「我……他前陣子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