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破了!」
「血氣沒了!」
夜幕之下,怒吼聲撕開了黝黑的山林。
「不可能,我不相信!」
夜幕下,兩道血色身影帶着一種瘋狂,不斷的在山谷中移動,每到一個地點就會停下腳步。
從血色沾染的泥土中,翻出一捧碎裂的血色石頭,大手摩擦之下,依舊可以感覺出碎石上面道道紋路。
「不……」
嘶吼之聲連連咆哮,數千血海族的勇士血骨,就這樣白白葬在了人族的大地之上,他們要的血氣卻沒有絲毫。
「我不相信!」
咆哮聲震盪山林,兩道血族的身影血氣激盪,他們在怒吼,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這種狂暴方才平息下來。
「魁落,必然是人族破壞了血陣,沒有想到這偏遠之地的人族,竟然有人能夠破開我血海族的星階陣法。」
一尊血族武者眼中閃爍着血光,瘋狂中帶着殺機涌動。
「魁惺,咱們怎麼辦,沒有血氣,魁江和六千族中勇士全部隕落,我們如何向族主交代!」
「魁江還有我血海族六千勇士不能白死,開啟大陣的血氣不能少,既然人族破壞了血陣,我們就再去奪回來,殺!」
「好!」
夜幕之下,兩道身影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嘶吼。
「殺!」
「我們再去取血氣!」
……
三天之後,青陽桓回到了青陽山中,濃郁的血腥給山脈中生活的族人,帶來了哀鴻。
哪怕是知道每一次出山,都將是血腥殺伐,然而每當真正離別降臨到面前之時,依舊免不得傷痛。
青陽山中響起了淡淡的嗚咽之聲,往日裏一個個鼻涕娃在山脈中瘋跑嚎叫,然而如今卻一個個像是丟了魂一般。
這樣的場景,讓青陽桓有些不適應,這是他從小有記憶以來,青陽族損失最大的一次,然而青陽的漢子卻是無愧於天地族群。
這一刻,哪怕是青陽崛立在族殿所在的古山之上,朝着整個山脈看去,久久沒有出聲。
青陽桓和金威進入了山谷深處,躲入了自己的石屋,實話說他卻是怕了,在他的思緒中,從來沒有真正去想過面對生死離別的場景,一種本能的排斥和恐懼。
盤坐在石床之上,青陽桓久久不能壓下心中的激盪,耳邊始終縈繞着山脈中的嗚咽之聲,一個時辰之後,他睜開了雙眼。
「石矛前輩,我能否可以將羆源藏法留在青陽族中。」
青陽桓出聲問道,不過石矛卻是陷入了沉寂,沒有出聲。
「對了,還有我重修之時,另外八種鑄體之法。」
就在青陽桓不斷的出聲之時,似乎惹得石矛有些不高興,有着不耐煩的聲音響徹在他的腦海。
「給你了就是你的,不要打擾本尊睡覺!」
聞言,青陽桓眼前一亮,八種鑄體法訣,在加上他自己聚合九種鑄體法訣衍生的新的鑄體之法,就是九種,還有着羆源葬法,至少開六藏的法訣。
這一次青陽族折損慘重,哪怕是除去附庸部落折損的神藏境武者,青陽族隕落的神藏境武者也在四百人之多,想要彌補損失,族中就需要出現更多的神藏境武者。
而他能夠想到幫助族中的就只有這些法訣。
「那……」想到這,青陽桓又有些遲疑,不過很快出聲說道:「前輩,您老見多識廣,我阿爹如今到了攝靈境,還能不能再次開闢神藏。」
良久之後,就當青陽桓覺得石矛不可能出聲的時候,腦海中再次響起了石矛的聲音。
「能!」
頓時讓青陽桓大喜,實際上他阿爹這一輩中,天賦最強的是他的族叔青陽烈,以青陽氏的三陽開藏之法,硬生生的開闢出了四道神藏。
而他阿爹步入了攝靈境,然而因為三道神藏所限制,如今雖然已經衍生神藏大神通,三藏齊聚衍生青陽大日,然而卻無法步入圖騰鏡,成為鎮疆存在。
所以若沒有特別的造化,他阿爹將要止步於此。
「敢問前輩如何能賜下再次開藏之法,